初一和十五，是去听涛阁给长空菲读书的日子。

虽然这么久以来，长空菲很少听张夜讲书了，不过张夜的读书先生头衔没取消，所以这个传统就一直维持着。

这也算是一种怪异的形式，仿佛两人有了默契，每月就这两天见面，其余时候一般不相互打扰过问。

进入王殿后面，还没到听涛阁遇到一个内侍臣。

那个家伙神秘兮兮的走近道：“夜大人，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张夜眯起眼睛道：“说来听听？”

那个家伙道：“以您的职务，是该每天来王殿参加中枢会议的。”

详细讲解了一下，张夜这才明白，这个如同世俗中的朝议，每天一次。长空菲不来，通常是由衞中丞主持，然后各位“相爷”列席参议。

官做到张夜这个级别，是要来听候几位相爷训话的。就连张夜的下属武城台木型，都是每天来找衞无牙报道的。

内侍臣一副自己人的摸样又道：“夜先生不来，也没人敢说，不过长久下去，就让衞中丞不高兴了，他下不来台的。”

“好了好了，以后我有空就来。”张夜走的时候一个玉盒扔他脑袋上，打赏了十颗回还丹……

今天进入听涛阁的时候，穿了一身白衣的长空菲已经在主座上了，她自顾拿着一卷书，神态宁静的样子在阅读。

我昏……看她的一身白衣，一顶有趣的文士帽，竟然和张夜的装扮一模一样。张夜顿时有些无语了。

“来了。”

这身装扮的长空菲显得极其儒雅，放下书卷一道，“不用行礼，过来坐。”

张夜乖乖的走过来，坐下。

长空菲道：“有趣，我特意打扮成你的装扮来读书，想不到心境方面，的确有些不同。从今天起哀家就这身装扮了，在无双，不能有人和哀家的装扮一样，所以，你以后必须换造型了。”

※※※

张夜这下郁闷了，她倒是比我还霸道了。

想这么想，张夜却只能一口承诺下来。

长空菲召唤了一声内侍，“给夜先生上茶。”

内侍吓了一跳，的确少见，殿下很少赐人同饮的。

等茶上来，和造型诡异的长空菲喝了一口。长空菲道，“听说你从来不参加朝议。这个不好，就算衞中丞不说你，其他人也是有意见的。”

张夜道：“殿下，臣每一分钟都是钱呐。今次我照顾的药田达到了四十亩，此外炼制碧落七阳丹也开始了，时间紧张，一忙就给忘记了。”

长空菲一副理解的样子，却还是轻声道：“时间嘛，挤一挤总是有的。规矩不能荒废。你不也咬着规矩二字，差点把涂政和黄石都给绑了吗？”

“……”张夜只得点头受教。

长空菲又道：“说说看，太玄的谭思琴来找你干什么？”

张夜道：“殿下，我名誉上还是太玄弟子，往常和师伯最要好。她来看我很正常。她还给我带来了两个往日的师妹，她们能够种植六品田，已经开始了。”

“哦？”长空菲倒是有了兴趣，“居然能够符合你的眼光，种植六品田，好，很好，这样六品田的利用率又提高了。你空置六品田的做法虽然略微保守，不过宁缺毋滥的态度，也能圆得过去。以后，种植方面哀家就不问你了。”

“谢殿下。”张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