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办不到。”

“你要是真不想救人，不会专程跑过来，我们都是老乡。但我跟我丈夫得疫情了，这儿不给免费治疗，我丈夫心里憋屈，就整天喝酒，知道在马路中间不对，可我们真没办法，已经无家可归了。”

“那为什么不回国？”

“不想跟祖国添麻烦。”

“你们既然是华人，肯定有相关政策，说不定，也可以给你们免费治疗呢？”

“疫情太可怕了，一个人好像能传1000人，我跟我丈夫思考再三，最终决定，不回国了，可我们的孩子，并没有被传染，它不会死。但我或许也活不长了，还有这司机，我也认识，都是借酒消愁。”

桑妮静静的听着，并没有伸手去帮忙。

“曾经我们离开祖国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去，以为国外好，可是现在看来，哪里也没有自己的家好，我在世界得哪儿待着，心里都不踏实，但没办法，亲戚朋友全都清楚我们出国了，好像还挺羡慕，如果这样回去，一定会被嘲笑死得。”

“难道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比人命还重要？尊严？不是的，你们这样叫自欺欺人，爬出来，为什么不能凭自己的双手，却要靠别人的帮忙。如果谁都这样，那大人就不叫大人了。”

“桑妮律师，我脚卡住了。”

“你脚卡住了，我也帮不了你，实话，我不认为穷山恶水的地方，你跟你丈夫，能够有多少钱给我，就算是毕生的财产，能到几万美元吗？呵呵，我也有孩子，两个，在家里婆婆带着。再瞅瞅你怀里的婴儿，她真愿意投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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