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最安全的距离,就是这样用体温来表达那仅存的依赖。
她有点想哭。
春绯早上起来时发现床头多了一叠粉红色的钞票。不是很薄。手指收紧又松开,随手丢进抽屉里出门洗漱。屋里飘着很熟悉的香味,她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餐桌上的瓷盘里,酱色的薯仔片上撒着香葱,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她吞了吞口水。
苏镜希笑地很得意说:“昨天心情不好,是因为铁板薯仔吧,我就知道。”
“嗯。”脸颊上荡漾开笑纹,“食堂已经不做了啊,你去哪买的?”
“是恋妹狂一大早坐公车去市内买的。”他顿了顿说,“我又没有疯。”
心裏仿佛有根细丝绷紧,那沉重的关爱,怎么也承受不起,忽然就断掉。春绯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高兴,只是问:“哥呢?”
“回家去了,他昨天从上海回来的,还没回家呢。”
春绯将拿起来的筷子又放下,然后走到客厅里躺在沙发上啃苹果。苏镜希好看的眉毛全挤到一起:“趁热快吃啊。”
“我又不想吃了。”她眯起眼睛衝着他说,“我以后再也不想吃铁板薯仔了。”
再,也,不,想,了。
“麻烦精!我最讨厌你这种欠揍的表情。”苏镜希激动地冲到客厅,春绯将痒痒挠拿起来做武器,他也不示弱地抢过一个抱枕。不甘落后的争斗,春绯体力透支躺在沙发上如岸边的鱼一般大口喘气,苏镜希的脖子留下细长的指甲红印。
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强盗,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