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思归好奇地看向他：“你也去过？”</p>
盛淅随口道：“这倒没有，但确实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知道你妈当年的课题是什么么？”</p>
余思归一愣，这话题突然变得十分专业。</p>
对面的少年人眨了下眼睛，专注地盯着她，教室静谧地响起同学的叹气。</p>
“十二年了，”余思归托着腮，若有所思，“怎么可能记得清楚……不过我记得是光刻蚀刻什么的？课题组里人特别多。”</p>
盛淅愣了下，随即很浅地笑起来。</p>
“是吗。”</p>
他说。</p>
雨声中，余思归思忖片刻：“当年那项目挺大的，但是流产得也无声无息，现在都转行去做别的了。我妈现在在做semiconductor。”</p>
盛淅一言不发地看着她。</p>
“……就是半导体，十年来不冷不热的一个热点吧，”余思归很粗略地解释了下，又顺带拉了个皮条：</p>
“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她实验室见习。”</p>
盛淅笑笑：“再说。”</p>
“——考虑下，朋友。初中以上物理知识即可参与，她非常欢迎。”余思归很熟练地拉皮条，祭出柳敏女士课题组的隐藏见学项目，然后低头继续肝作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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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落雨绵长，教室里灯微闪了下。</p>
盛淅独自一人看了会儿窗外，片刻后将目光收了回来。</p>
-</p>
……</p>
非住校生的晚自修只能上到九点二十，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p>
——毕竟再晚点就没有公交车了，而且太晚了，路上也不太安全，算是一中最后一点人性化之处。</p>
余思归向来和刘佳宁一起走，佳宁家离学校两站路，余思归则步行就能回家；一般是思归将朋友送到公交车站，陪她等会儿车，然后她自己步行回去。</p>
俩女孩子撑着同一把雨伞出校门，在公交车站等车。</p>
梧桐在夜里淋着雨，淅淅沥沥的，公交车站人寥寥无几，路灯下只有个没打伞的女同学一起等车。</p>
余思归举着伞，小心地看了那淋雨姑娘一会儿，辨认出她是六班的，对刘佳宁说：“那女孩子我认识。”</p>
刘佳宁一愣，目光看了过去。</p>
“……”</p>
“记得她吗？”余思归小声问。</p>
刘佳宁怔怔看了会儿：“记得。”</p>
余思归小声开口道：“那个……同学？”</p>
那女孩一瞬迟疑，抬起头来。她穿着本届高一的的校服，几缕头发被雨水打湿，黏在脸上，脸孔白皙地映着路灯。</p>
仿佛完全不怕被淋湿，但这世上没有人无缘无故地淋雨。</p>
余思归知道她。</p>
“你和我们挤一把伞吧。”</p>
思归说，示意了下旁边的刘佳宁，两个人腾出点地方来，“你应该和她是一辆车。”</p>
那姑娘惊诧地看着她们俩，片刻后慌乱地道了谢。</p>
夜阑更漏，梧桐在风里呼呼作响，三个女孩挤着同一把伞。</p>
伞下，那淋得透湿的高一六班姑娘好奇地打量她，然后问：“你是余思归吗？”</p>
居然认识我……余思归有点儿羞赧地想。</p>
那女孩温和地说：“我对你有印象。你把藤苑中学的光荣榜包揽了三年。”</p>
余思归心里冒出快乐的小泡泡，小声道：“我也对你有印象……我见过你画的画。它们非常漂亮，你是个有天分的人。”</p>
“谢谢。”姑娘家笑起来：“你非常可爱。”</p>
-</p>
一中门口公交站台上，雨水淅淅沥沥的，公交车自远处驶来，在站点停靠，片刻后又轰然驶离。</p>
余思归自个儿撑伞站在站台上，望着126路车的后车灯，想起那叫顾关山的、和她出身同一所初中的女同学。</p>
——那毕竟是另一种人生。</p>
一个人的人生，有着那种程度的追求与热爱，是种什么感觉呢？</p>
片刻后归归觉得自己终究是不懂，人与人的境界实在是差了太多，遂老成地叹了口气，转头离去。</p>
得赶紧回家了……</p>
余思归抬头看看天上的雨，加快步伐。</p>
然而还没走两步，盛淅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余思归？”</p>
思归：“诶？”</p>
“你怎么还没走？”盛淅饶有趣味，孤身一人站在后头。</p>
余思归万万没想到还能在这撞见他一次，有点儿措手不及：“送刘佳宁回家来着。你倒是，你怎么还在？送李浩宇回家？”</p>
盛淅和煦地：“去了趟文具店。”</p>
他手里的确拎着个文具店的袋子，那塑料袋上印了个米菲，流下惨白水痕。</p>
“哦……”余思归拉长了声音。</p>
和盛淅走得最近的李浩宇也是走读，但他俩却没在一起行动——余思归忽然想，这个家伙飞速融入了十班这班集体，却似乎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p>
梧桐叶上滴下雨滴，厦门路夜里空无一人。</p>
余思归刚要跟他拜拜，撑黑伞的盛淅温和地开了口：</p>
“你住在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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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归：？你问我家地址做甚！莫不是要爬我家窗户敲玻璃解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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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高考录取率这个……现在是批次合并所以数据变了，但我用的是合并前的数据！</p>
反正变的只是数字，不是真正的竞争率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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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六十个红包！</p>
不过可能得稍微等等，我好几天没碰到电脑了……</p>
包括前几章的也还没能发，也等等我tat这几天太忙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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