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因为李牧‘病了’,仍在休养阶段,所以喝药这几日,白巧巧都拒绝与他欢好。这可把李牧给憋坏了,要知道孙思邈留给他的药,乃是‘补肾汤’,每一种药材,都是大补之物。李牧一天两碗补肾汤喝着,补得鼻血都流出来了,偏偏老婆不让碰……
真是一个大悲剧。
得亏是唐朝的衣服宽大看不出来,不然人们见到李牧都会觉得奇怪:嘿?逐鹿侯的裤裆怎么鼓个包?
李牧懊恼不已,他最近发现自己还真没少干这种搬石头砸脚的事情。
穿越之前,因为自己闲出屁,非得搞什么副职系统的合理性,让副职系统一下子多出成千上万的物品,搞得数据平衡混乱,不得不常常加班——最后自己因为加班猝死了。
为了给公司圈钱,本来不是自己的事儿,非得显摆能耐,非得插手,搞什么福袋抽奖,结果——现在自己抽不起奖了。
本来是为了给自己做的事情找个借口,结果这个谎撒得太真,老婆深信不疑,不给碰了!
怎么这种颠三倒四的事情,总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李牧长叹了口气,人生活的如同一只二哈,真是艰难呐!
李知恩如今是长身体的时候,嗜睡,早早就睡着了。白巧巧却都还没睡,听到李牧叹息,睁开了眼睛。
很多事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今日白巧巧把铺子选在了王鸥的皮草行对面,心裏便一直惴惴不安。她担心李牧觉得她善妒,而实际上,她也确实有此想法。
王鸥的各方面条件太好,很难让白巧巧放心的下。她把铺子开在对面,一来是看着点,二来也是想与王鸥处好关系。一边是防备,一边是接纳,防备不了就接纳,大体也就是这么回事。
白巧巧自己都觉得矛盾,所以才半夜也睡不着。听到李牧的叹息声,心裏更慌了。她爬起来,趴到李牧胸口看着他,李牧奇怪地望过去,藉着月色,他也能看到白巧巧,心裏忽然升起一股激动,忙伸手进白巧巧的肚兜裏面摸索,猴急道:“娘子,你是想……”
“夫君……”白巧巧又羞又气,拍掉李牧的手,道:“孙神医说了,汤药最少得喝三天,你这才喝两天,明天还有一天呢,就差这一天都等不及么?”
“哎呀,那药其实……”李牧叹了口气,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白巧巧伸手抚平李牧眉间的褶皱,道:“夫君,你总叹气……是不是因为我把铺子选在牡丹夫人的铺子对面了?”
“啊?”李牧‘大惊’,忙道:“夫人何出此言?我怎么会……呢!”
“难道不是么?”白巧巧轻哼了一声,道:“从吃饭的时候,你就不对劲。半夜不睡还唉声叹气的,你要是觉得不妥,我明天换个地方就是了。”
“没有!”李牧赶忙叫道,抬起手,赌咒发誓地说道:“我绝无此意啊娘子,我若是有此意,就让我生不出孩子!”
“呀,你发什么誓啊!”白巧巧来不及去捂李牧的嘴巴,他已经把话说了出来。白巧巧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心裏舒服多了,嘴上却道:“夫君,以后可不能这样说话了。不管你怎么想,巧巧都不生气的。”
李牧深情地抱住白巧巧,在她的耳边柔声道:“夫人,在我的心裏,你永远是最重要的,谁跟你都比不了。你每次胡思乱想了,为夫我的心裏都非常难受。娘子,为何不信我呢?”
“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怀疑你……”
李知恩听着俩人说话已经醒了,见白巧巧又被李牧哄得像个傻子似的,实在忍不住了,道:“夫人,你不要听主人哄你,男人本来就生不了孩子,他发的誓做不了数的。”
“小丫头懂个屁。”李牧回手在李知恩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李知恩噤着鼻子哼了声,转过头去不理会李牧了。
“夫人,你别听她胡说。”
白巧巧靠在李牧的胸口,道:“夫君,巧巧心裏都是你,就算你骗我,我也是开心的。”
“唉……你是真傻呀。”一句话让李牧惭愧不已,恨不得把自己骗过白巧巧的事情全都抖落出来才能心安理得。但是求生欲制止了他,不能说呀,说了以后恐怕只能当和尚了。
“夫君,明天铺子就能收拾好了。你说,我是招几个伙计卖东西好呢,还是带着家里的丫鬟一起去?”
“都行啊。”李牧真心觉得没有什么大区别,因为这府里上无老人,下无孩子。四个丫鬟其实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闲着,一天连半天的活儿都干不上。
“不行。”李牧忽然想到了什么,出声道:“你还是别招伙计了,带丫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