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玉器虽好,但李牧也没有想佩戴的意思。一来,他对佩戴饰品没什么兴趣,而且他经常会干活,佩戴玉器之类的东西,还得担心会不会碰坏了,没有必要浪费那个精力。至于玉镯,那就更不能戴了。四个夫人,四个玉镯,若是给夫人们分了,王鸥的身份岂不是瞬间暴露?老狐狸其心可诛,不能遂了他的心愿。
不过这事儿,倒是提醒了李牧,好像应该给自己的夫人们备上一套首饰了。毕竟他不喜欢佩戴,也不能去要求夫人们不喜欢啊。女人哪有不喜欢首饰的,虽然可以给钱让她们去买,但买来的,怎么也没有亲手制作的能表达心意。况且自己也不是没这个手艺,无非就是花点时间罢了。
这样想着,李牧把这件事记在了心裏的小本本上,打算一旦有空,就把这事儿给完成了。
撤去了残席,李牧去把王鸥接过来,嘱咐李知恩一定不能吵架,又嘱咐白巧巧,若是他回来得太晚了,就张罗家里人吃饭,不必等他,啰啰嗦嗦了一大堆,看着日头偏西,时间不赶趟了,才不情不愿地上马,去宫里头赴宴。
今日是皇帝请文武百官,安保做得自然十分到位,整条朱雀大街都戒严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不可能有人在这个时候行刺。李牧也无需担心自己的安全,他有宫中骑马的优待,也不用走路,骑着高头大马晃晃悠悠地进了宫里。
忽然身后一阵车马疾驰的声音,李牧不禁回头去看。他本来以为自己骑马就够嚣张的了,没想到还有敢在宫禁疾驰之人,就算是长孙无忌,也没这个胆子吧?
回头一瞧,李牧笑了。原来是陇西李氏嘉诚公的车架,这就不奇怪了,凭这位的地位,甭说是疾驰,就是把宫门拆了,李世民也只能是跳脚,而不敢说一个字。
马车疾驰到了李牧跟前慢了下来,李渊撩开帘子,道:“小子,来,与我一起乘车。”
李牧只好下马来,钻进了马车中,马匹自有跟前的小太监牵走喂食,无需他来操心。
“太上皇过年……好啊。”李牧钻进马车,正笑容满面地要拜年,忽然看见李渊旁边还坐着一个李有容,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李渊瞧见他的表情变化,不悦道:“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今日宴会,我孙女不能参加么?他可是我大唐的长公主,你敢小觑她?”
“不敢不敢,多日不见,还珠郡主之美貌更胜一层楼,刚刚我忽然瞧见,差点晃瞎了小子的狗眼,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因此才震惊了一下,岂敢小觑呀!”
李有容听到这话,虽明知李牧是故意捧杀,却也不禁心情愉悦,皱鼻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
李渊却听得畅怀,看了两个年轻人一眼,故意道:“小子,既然你觉得我孙儿美貌,那不如这样,我来做主,让世民赐婚,你娶了她如何?”
“不行不行不行……”李牧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小子早已经娶妻,侍妾还有三个,妥妥的一个花心大渣男,实在是配不上郡主。以郡主的身份,该嫁一个番邦的酋长才是,如此才配得上郡主的身份!”
李有容登时怒了,斥道:“谁稀罕你么?我要嫁也嫁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跟你有什么相干,也用不着你来安排!”
李渊也道:“你小子不愿就不愿,嘴也太损了,我孙女岂能嫁给异族?那些蛮人,配得上我孙女么?”
“小子知错,知错了。”
李牧嘻嘻地笑,李渊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不一会儿,到了太极殿前,有台阶,怎么也不能直接驾车上去,李承乾早已恭候多时,见车停了,赶紧凑上来,高呼恭请皇爷爷。
李牧从车上跳下来,李承乾愣了一下,小声叫了声大哥,然后又高呼一声,恭请皇爷爷。
这回变成了李有容从车上下来,李承干的表情刚要僵住,忽然看到她把李渊也扶了下来,李承乾赶忙凑过去,挽住李渊另一边胳膊:“皇爷爷慢些,小心脚下。”
“我还没老到走不了路的程度。”李渊刚才在车上还笑容满面,下了车就一脸肃容了,板着脸扫了一眼,沉声道:“为何是你在这裏迎我,你爹呢?”
“父皇他有一些事情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