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明天送你十几二十个,不就是簪子么——不,夫君亲手给你做,我做的簪子可比你能买到的好多了。”
李牧把王鸥拦腰抱起来,见王鸥还在看那条死了的小蛇,李牧以为她还是舍不得簪子,道:“是夫君错了,下回肯定不乱动你东西了,要不我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
王鸥收回目光,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的,不就是个簪子么……”
“这就对了嘛,乖啊……”李牧把王鸥放回到床上,他也躺了下来,把被子整理好,给王鸥也盖好了,道:“睡吧,明天去拜访母亲,咱俩的事儿,也该说给母亲知道了。”
“嗯。”王鸥应了声,轻轻闭上了眼睛,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在想那条蛇为何会出现在这裏,也在想李牧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杀死了那条蛇,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纠缠到了一起,如何能睡得着了。
天光大亮,简单的整理过后,喝了一点粥,王鸥便叫下人备好了礼品,与李牧一起到莒国公府拜见了母亲孙氏。孙氏得知李牧和王鸥的事情,虽然很惊讶,却也没有责备,她虽然与王鸥差不了几岁,但作为婆婆看待媳妇儿的角度,王鸥确实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是略微有些尴尬罢了。
尴尬虽尴尬,孙氏也知道保守秘密,屏退了下人与跟夫妻俩聊了一会儿,又送给了王鸥一个见面礼,一对儿玉镯子,便打发他俩走了,倒不是不欢迎,而是再等会儿唐俭就下值了,若是撞见,没法解释。
李牧也能理解,便带王鸥离开了。从莒国公府出来,李牧要带王鸥回山谷跟白巧巧和李知恩见面,却遭到了婉拒。
“妾身与夫君有了夫妻之实,已经心满意足,不想再去山谷,惹得巧巧妹妹生疑不安,若是影响了她安胎,那便是我的罪过了。夫君有闲暇,能来看看我便足够了,不敢奢求太多。昨日你陪了我,今儿你该回去了。我若霸占着你,倒显得我是个妒妇了。”
李牧笑了笑,道:“谁想这些了,你呀,就是顾虑得多——罢了,就随你,我回山谷去,明天再来看你。”
“多谢夫君体谅。”
二人作别,李牧骑了一匹马回了山谷。而王鸥的马车,并没有回她的宅子,而是七扭八拐,从东门出了城。
城外六里,有一个小村落。这个小村落原本是隋末大乱时候的一个避难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附庸在长安城的货站,来往东南的商贾,在长安城里头租不起仓库,就会选择把仓库建在这裏。
王鸥的绸缎,也都存在这裏。每次货到了的时候,她都会来一趟。她的货仓很大,算得上是这个小村庄数一数二的了,雇傭了不少伙计看管着,丝绸最怕明火,人少了不成。
马车在院落中停下,王鸥从车上下来,立刻有人关了院子的门。确定四周没了外人,一群伙计都跪了下来:“恭迎圣女。”
“起来吧,教主现在如何?”
“凌晨教主忽然七窍流血,现在依然昏迷不醒,我们已经想尽了办法,依然束手无策,只能等待圣女定夺。”
“把守门口,我去看看教主。”
王鸥说完,迈步进了东边的仓库,门关上之后,这个仓库就是一个密闭无光的空间,而且阴冷潮湿,不像是人呆的地方,更像是一个野兽的洞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