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修炼黑暗系魔法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种代价大多数修炼者都不是自愿付出的，而是被迫的。所以，一般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修炼黑暗系魔法的。”华顿十一世道。

“什么代价？”龙忆问道。

“每一个修炼黑暗系魔法的人，都必须同霍德尔签订黑暗盟约，才会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没有签定黑暗盟约的黑暗系魔师，其魔法力会大打折扣，甚至比其他系的魔法师还不如。”

“黑暗盟约是什么东西？”龙忆好奇地问道。

“黑暗盟约是黑暗系魔法师同黑暗主神霍德尔之间签订的盟约，盟约签订以后，当黑暗系魔法师需要时，可以从霍德尔那里借取魔法力为己所用。与之相对应的，黑暗系魔法师要答允将自己的灵魂奉献给霍德尔，如果霍德尔需要，他随时可以抽取该魔法师的魔法力为他自己所用。”华顿十一世道。

“唔，有借有还，这样的盟约到也算是公平合理。”龙忆道。

“公平合理？”华顿十一世讥讽地笑道：“黑暗系魔法师能够从霍德尔那里得到的，毕竟只是少量魔法力，每次能够借到多少，完全要看霍德尔的心情。而当霍德尔要从他的信徒那里抽取魔法力时，则是没有任何限制的，他愿意抽多少就抽多少。每一次众神之战结束以后，都会有一大批黑暗系魔法师因为被抽干了魔法力而成为废人，不得不再从头修炼。”

“原来霍德尔不是开银行的，而是一个放高利贷的。”龙忆笑着道。

“银行是什么？”华顿十一世不解地问道。

“唔，银行是我家乡那里一种用来存钱或贷款的机构，跟你们这裏的钱庄性质差不多。”龙忆道。

“龙先生的家乡一定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华顿十一世道。

“还行吧，跟你们这裏大同小异。”龙忆道。

“现在，帕玛大陆基本就是这样的状况，七大主神各自控制一股势力，但是龙先生来了以后，我想局势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龙先生很可能成为帕玛大陆的第九大势力。”华顿十一世道。

听了这句话，玲珑忽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济慈和齐准的脸色不由变了一下，像这样公然耻笑皇帝陛下，可是大不敬之罪。

华顿十一世的脸色却看不出有任何不愉快的样子，他微笑着道：“我的话有何可笑的地方，惹得龙夫人这样发笑？”

玲珑丝毫不管他是不是皇帝，仍然笑着道：“你的算术好像有些问题。”

华顿十一世道：“哦？有什么问题？”

“你刚才明明说七大主神是七股势力，到我丈夫这裏，却成了第九大势力。这还没有问题吗？而且你刚才只提到了六个主神，你却说是七大势力。”玲珑道。

华顿十一世微笑了一下，道：“第七个主神，就是斗神伐利，他是大陆上所有斗士的守护神，若论信徒之众，当以他为首，当然算得上是一股大势力。”

“那么第八大势力又是谁呢？”玲珑又问。

华顿十一世叹了口气，缓缓道：“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帕玛大陆确实存在着第八大势力。”

“这第八大势力到底是什么？”玲珑好奇地问道。

“天敌。”华顿十一世道。

“天敌？”龙忆失声惊呼道：“天敌是第八大势力？”

“不错。”华顿十一世道：“这也是所有势力中最神秘的一股势力。”

停顿了一下，华顿十一世忽然又问道：“你可知道是谁出钱让天敌来杀你的？”

“是谁？总不会是陛下您吧？”龙忆淡淡道。

“不错，正是我。”华顿十一世居然想也没想就承认了。

“哦？我跟陛下好像并没有什么冲突，陛下为什么想杀我？”龙忆问道。

“我并没有想杀你，我只是想要让天敌去杀你。”华顿十一世道。

“这有区别？”龙忆道。

“有区别，而且区别很大。”华顿十一世道。

“哦？有什么区别？”龙忆道。

“我让天敌去杀你，是因为我知道天敌一定杀不了你。”华顿十一世道。

“哦？如果你明知天敌杀不了我，那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龙忆问道。

华顿十一世叹了口气，道：“天敌的存在，对帕玛大陆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种威胁，他们有帕玛大陆每一个人的资料，每一个人的命都掌握在他们手里。”

“只要天敌存在一天，帕玛大陆的每一个人就都是不安全的。”华顿十一世又道。

“连陛下你也是不安全的？”龙忆看着华顿十一世，问道。

华顿十一世叹了一口气，道：“像我这样的人，尤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