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了起来，非常优雅的转了一个圈。她的动作，可以用“风情万种”来形容。

“难道我的变身术还有破绽？难道我仍然不像一个人类？”女人问道。

“你的变身术完全没有破绽，现在无论怎么看，你都像是一个不折扣的人类。”龙忆淡淡道。

“但是你仍然知道我不是。”女人又道。

“我知道，只因为我想知道。”龙忆道。

“你想知道，所以你就能知道？”女人吃惊地问道。

龙忆点头。

“无论你想知道什么事，你都能知道？”女人又问道。

龙忆仍然点头。

“那么你知不知道，在你睁开眼睛以前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女人问道。

龙忆再次点头，说道：“我知道。”

女人的目光似乎有些不信，说道：“你知道命运女神已经催动了命运之轮，将宇宙中所有的人类生命都消灭了？包括地球人类在内？”

龙忆点头，道：“我知道。”

“你知道魔族因为胆敢对神族使用种魔大法，控制了两个神族，激怒了命运女神，所以他们也被消灭了？”女人又问道。

“是的，我知道。”龙忆道。

“你知道龙族除了龙王脱离了命运之轮的控制，得以幸免之外，所有的龙族也都被命运之轮摧毁了？”女人说的每一件事，都是惊天动地的。

但是龙忆仍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看上去情绪没有一丝的波动。

“这个我也知道。”龙忆道。

“你原本是一个地球人类，是他们的皇帝，同时你还是龙族的传承者，而你的妻子是魔族的公主，你还是帕玛星人的守护者。”女人道。

龙忆还是点头，淡淡道：“是的。”

“但是现在，你的子民，你的亲人，你的朋友，都被神族杀死了，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你的无知和愚蠢，妄想反抗神族的统治引起的。现在，所有你曾经发誓要守护的一切，都因此而被神族摧毁了，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和悔意？你为何还能这样的淡定？难道你的心竟是铁做的？”女人看上去竟然有些气愤了。

龙忆忽然笑了。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女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龙忆，说道：“莫非你真的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莫非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他们的死活？”

“还有一件事你也许还不知道，你的师尊，还有另外三界的创立者，已经被神族诱出了自己的世界，被神族围剿，这时候也许已经被神族杀死了。”

女人将她那美丽到可以使人呼吸都为之停顿的脸凑到龙忆面前，盯着龙忆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现在，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龙忆还是笑了笑，说道：“我笑，是因为你看上去竟然比我还关心他们的死活。”

“本来，他们死了，与你应该是根本没什么关系的，甚至你应该高兴才对。”龙忆慢条斯理地又说道。

“他们的死活，本来的确与我没有一点儿关系。”女人站直身体，叹了口气，说道：“但是你的死活，却与我有关系，有很大关系。”

“哦？”龙忆微笑着说道：“那么，你是想要我死呢，还是想要我活着呢？”

“我想要你死。”女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是想要让你听了这些消息以后，痛苦得自己把自己杀死，或者跳起来去找神族拼命。”

“那样，我就不必亲手杀死你了。”女人说道。

“那么现在呢？你是不是已经准备亲手杀死我了？”龙忆又问道。

女人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一直很想亲手杀了你，但是我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把握。”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趁着我没有醒来的时候杀了我？”龙忆问道。

“刚才，我也同样没有把握。”女人说道。

“没有把握的事，你从来不做？”龙忆问道。

女人点头，道：“是的，除非我有十足把握，否则我绝不会出手。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出手的话，万一杀不了你，就一定会死在你手里。”

“就算你不先出手，如果我要杀你的话，现在也同样可以杀了你。”龙忆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