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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寒潭水的冰凉岂止是一个“冷”字能形容得尽,骤然袭来的寒意令人猝不及防,苏异脑中只来得及蹦出这么一个字,接着便觉五感麻痹,只怕马上就要被冻成人形冰棍了,还哪有那闲工夫发出多余感叹。
更糟糕的是这潭水越往深处去便越发寒冷,先前觉得不运气也没什么,可此时入了水才恍然醒悟,没有灵气护体,身子都被冻僵了还如何去渡水上岸。
苏异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犹豫着要不要冒险调用些许内劲来抵抗寒意,毕竟挨两下神威总好过坐而等死,却蓦然发现驹铃的身影正漂浮在自己上方,十分接近水面,似乎行动自如。
两人同时入水,为何只有自己这么狼狈,难不成是这潭水对云上的弟子有特殊的优待?
苏异正不解时,便见驹铃低头往下看了一眼,随即一个鲤鱼翻身,略显笨拙地划动手脚朝深处游来。
不多时,驹铃便搭上了苏异的手腕,扯着他往水面游去。
此后再无惊险,两人顺利上了岸,恍如隔世的苏异大口地喘着气,不解道:“驴大师,你不冷的吗?”
他微微偏头,只见小道士正兀自打坐驱寒,身子也是瑟瑟发抖,却一点也不敢调用灵气。
“冷…只是没你那么夸张而已。”驹铃好一阵打颤过后声音才逐渐平稳下来,又道:“我还想问你呢,刚才待在潭底一动不动是为什么?”
“我刚才险些冻死了啊…”
苏异仰天成大字躺倒,虚弱道:“要么被那潭水活活冻死,要么就被神威给无情镇压,要不是有你一起,我定会怀疑是你那老师父故意带我来这洞里,存心害死我。”
“那时我定会在死前诅咒那老道个千百回…”
他嘴上这么说,也只是为自己在潭底的“不公”待遇鸣一声不平罢了,想来这事其实和云游也没什么关系。
回想潭底的经历,苏异似乎隐约抓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那道祖残存的意志虽然十分薄弱,但却好像不仅能够控制灵气,就连寒意都能精准操纵,对自己和驹铃区别对待。
只不过自己到底哪里惹了他老人家,苏异便是百思不得解了。
“那你就错怪师父了…”驹铃自然不愿意他误会自己的师尊,便连忙解释道:“绝大多数的云上弟子穷极一生都没有资格踏入元神窟一步,就算是那些进得来的人,最终也是要么被这潭水折磨得无功而返,还落了一身病根,心里从此有了阴影,要么更惨一些,直接长眠于潭底,真正能过到这边来的人屈指可数。”
“我也是在这洞里待了好几个月,试了无数次水后才有了那么一点心得,做到不运气也能渡水,这事情看起来简单,其实当你真正到了水里后才会发觉下意识的反应是很难控制的,就好比有人拿针扎你,你就得缩手那样,而一旦你运起气了,这水遇强则强,就一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