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契丹铁骑突破了第一线的防御,大军南下,就仿佛是水银泄地一般,势不可挡!书上说,山河在德,不在险!这其实是守成之言。自古以来,凡是夺取的势力,靠的都不是所谓的德,而是强悍的军队,有效的后勤保障。大鱼吃小鱼,强国吞并弱国,符合的是利益逻辑的丛林法则,而不是所谓的圣人之言!等到官其爱财,武将贪生怕死,军队腐朽不堪一战之时,君主再有德行,也是枉然。例异常鲜明,宋仁宗在历代君主之中,以宽容仁慈著称,有口皆碑,结果又如何?宋仁宗在位期间,西夏正式建国,并屡屡击败了貌似强大的宋军。从滑州北上,李中易率领大军渡过济水,只用了一天半的工夫,就赶到了大名府的城外。大名府,今属邯郸市大名县境内,是当时大周帝国在黄河北面的一座重要的军事重镇,有“控扼河朔,北门锁钥”之势。历史上,骂人最毒的话——操莽之志,其中的王莽兄弟,就是大名府人士。现任大名府尹,不是别人。正是今上的岳父,大小符皇后的生父。柴宗训的嫡亲外公,魏王符彦卿是也。大周立国之后。人还活着,却被封重号王的重臣,除了魏王符彦卿之外,再无旁人。按照大周的规矩,王,有重号王,和杂号王之分。比如,齐魏韩等以战国七雄为名的一字王,地位十分崇高。尊贵无比,通常用于死后追封,活人异常难封。至于,济阳王河间王之类的小王,就远没有魏王这种重号王值钱了!类似李琼这种,号为开平的郡王,更是等而下之。到了符彦卿的地盘,李中易如果不拜见一番,肯定是说不过去的。所以。还没从开封动身之前,李中易派出专门的特使,赶去禀报符彦卿:不日就到。按照大周的军制,大军调动。不仅必须沿途用滚单通知各地的军政要员,而且,还需要随时把动向。报告回枢密院。落日之前,当李中易的中军赶到大名府城外之时。却只有一个身穿浅绯色官服的五官,领着一大帮大名府的大小官吏。在道旁迎接。“下官天雄军掌书记刘雄,率阖府大小官吏拜见参相。”等到李中易下了马,这位刘掌书记才缓步走过来,躬身行了礼。魏王符彦卿一直身兼天雄军节使,这位刘雄既然是天雄军掌书记,显然是符王爷的之人。李中易含笑拱手,客气的说:“有劳魏王费心了,下官实在是受之有愧。”和李中易不同,李看着刘雄身穿的五官服,心里很不痛快。目前的政事堂,仅有四相而已,李中易便是其中之一。魏王符彦卿,就算是爵位远高于逍郡公,可是,论及在朝中的实际地位和权柄,其实远不如李中易这个军政通吃的朝廷副相。杨烈摸着下巴,小声对廖山河说:“老廖,看样啊,这位魏王爷,聪明得很呐。”廖山河这些年很见过了一些大世面,眼界自然跟着开阔许多,他把玩着手里的马鞭,笑道:“陛下带兵在外,京师内只有符贵妃和殿下坐镇,符老爷,怎么着也要避点嫌啊。”杨烈点点头说:“确实如此。越是陛下生病之际,符家人就越需要低调。”李云潇听见这两个军中重将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这才制止了两个八卦男的乱评时局。“实在对不住了,我家王爷有恙在身,不能远迎,还请参相海涵一二。”刘雄的话,说得虽然客气,骨里却透露出,符彦卿的疏离态。李中易一直笑得云淡风轻,大的说:“还请转禀魏王,下官紧急军务在身,不克久留,待补充过粮草辎重之后,立即发兵北上。”廖山河目瞪口呆的看着李中易的背影,嘿嘿,符彦卿其实是端架,假撇清。谁料,李中易竟然会打蛇顺杆上,借口军务繁忙,需要紧急北援,居然真的不想见符家的老头。杨烈轻轻的拍打着手里折扇,笑眯眯的说:“陛下病重,难免疑心更重,当此危急之时,两个都统帅大军的将领,还是不要私下里为好。”这时,廖山河也已经回过神,他猛一拍大腿,说:“老杨啊,还是你玲珑剔透,看得既准且远。”杨烈忽然叹了口气说:“老师的计划虽好,却也存了和契丹人死拼的决心,唉,这一仗下来,天知道我羽林右卫还剩下几个活口?”廖山河却不以为然的说:“白行老弟,你想得多了,咱们香帅是那种轻易吃亏的人么?”杨烈联想到李中易过往的经历,不由展颜笑道:“搂草打兔,是老师最喜欢做的买卖。”刘雄见李中易借坡下驴,居然不想去拜见魏王他老人家,不由拉下脸色说:“本府粮草自给尚可,再无余粮供应了,军器倒还有一些,不过也都是前朝所打制,朽坏不堪一用。”李中易不过是想向远在雄州的柴荣,表明不不营私的心迹罢了,并不是真想找符彦卿要粮草要军器。“既是如此,那本官就告辞了,请代为向魏王爷问个安。”符彦卿会,李中易更是“演艺界”的大师,他掉头就朝“血杀”那边走去,头也不回。刘雄暨大名府的全体官吏们,一个个全都看傻了眼,目瞪口呆望着李中易跨上“血杀”那高大的背脊,扬鞭远去。由于大军一直停在官道两侧,根本没有进城去大餐的打算,所以,也就省了重新整队的时间。刘雄望着浩浩荡荡,继续向北开进的大军,脸色铁青,冷冷的闷哼一声,“都撤了吧,别杵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由于刘雄是魏王的第一心腹,阖城的官吏们哪敢,纷纷掉头朝城里走去。(未完待续……)ps:还有更,请兄弟们月票鼓励下![三七中文手机版m.37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