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了,帮我问问。”柳天感激一笑,面容苦涩道:“其实我来蓉城一直想找个中医的活儿,奈何我是泥腿子中医出生,没有任何的证件,别人根本不用我,要么用我不给一分钱,只是管住管吃。”
“我家裏面还有一家人需要养活,这要是再找不到合适工作,我这回到了家乡,无脸见人啊!”
话语一出,彷佛点到了另外二人心窝深处,表情跟着苦涩起来,纷纷言语安慰道。
“柳兄弟,你别着急,咱们这个天元医馆,就喜欢帮助这类穷苦的人。”
“对对对,我们天元医馆老板,可是大好人,我和三登子,都是农村出来的,在城裏面找不到工作,差点饿死了,也是咱们老板出手相救,还把我们安排在这裏工作,管吃管住还有不错的工资,说实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老板,三登子!要不咱们,现在对着老板的地方,一起下跪拜拜?”
“好主意,我们来拜!”
两人越说越上劲,眼瞅着就要跪地拜谢。
旁边掏出手机的张源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滚蛋!都给我死起来,我表姐又没有死,胡乱拜什么拜,小心让我表姐知道了,你们两个小子准的挨骂,搞不好每周末都得多做几家义工。”
“嘿嘿,多做几家没问题,这不是说到深情的地方,忍不住想要感激嘛。”三登子嘿然笑道。
张源再次翻了眼,手中电话拨了出去,看向柳天道:“您稍微等一下,我去给表姐说说,看看咱们这裏还需要人不,你放心!就算咱们这裏不需要人,我们也会给你安排好的,不会让你无依无靠飘荡在蓉城内。”
说完,张源转身走到一侧。
刚才救人施针的一幕,虽说三登子两人站得远,但看的却是一清二楚,手如清风般拂过,一枚银针便稳稳扎在了穴位上,那动作那手法,简直登封到了极致,真不知道这类牛人,是哪个傻了眼的中医馆不收的,哪怕没有证书,那实力也绝对比班科出生的强。
一时间好奇涌上心头,趁着空闲功夫,三登子微笑问道:“我说柳兄弟,你这医术是在哪里学的,我们两人不懂,但看的那是一个震撼,比咱们以前的医师还要厉害。”
想要混入其中,拿到有用的数据。
自然要将身段和面容放到最低,听着询问,柳天一脸笑容,客气道:“都是家裏面祖传的,农村裏面的赤脚医生,靠的是一代一代口耳相传。”
“那敢情好,咱们老板最不喜欢那些仗着学历高,一副要不完吃不完的人,而且还最恨那些有钱人,每次都给我们说有钱人就是混蛋,心口不一,每时每刻都在算计其他人,让我们哪怕以后有钱了,也要抱着一个感恩的心对待社会。”三登子旁,矮个子青年细声说道。
柳天面容带着几分好奇,点了点头,但内心却乐开了花,果然如同之前猜想一样,这个天元医馆的老板极为厌恶有钱人,多半是当年的事情,也幸亏自己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开着迈巴赫过来。
虽说心头有千万个疑问围绕在天元老板身上,让柳天还想问下去,可第一天刚来,问的私事儿太多容易惹人怀疑。
话语一转,向着天元医馆靠去,“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咱们这个老板是个好人,刚才听你们说,咱们天元医馆以前有个医师,现在跑哪里去了?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有看见人影。”
“哼!别说了,这家伙就是我刚才说的,背后一套当面一套的小人,以前穷的不行,是我们老板看他不错,拿钱送他去读的医科大学,没想学完以后,回来待了不到一个月,突然人间蒸,还卷走了咱们天元医馆的采购费!”三登子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愤怒。
矮个子青年,也是双拳紧握。
柳天眼中异色闪过,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天元医馆,背后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那这位你们喊源哥的,究竟是什么人?我听他喊老板为表姐,难道是咱们天元医馆老板的亲表弟?”柳天看向不远处,打着电话的张源,轻声问道。
三登子没啥迟疑,当即道:“没错,就是咱们老板的表弟,同样也是这裏的负责人,咱们天元医馆以前是四个人,我们两个是帮手,一个医师,一个就是咱们源哥,他叫张源负责天元医馆里裡外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