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护心丹卖?”楚琳菲直接问道。
卖丹药的是个中年马脸修士,他摇了摇头道:“没有。”
叶南好奇的看着摊位上的各种丹药,看到一个玉瓶下面写道“金枪御女丹”,指着问道:“这个怎么卖?”
马脸修士一脸暧昧的打量二人,玩味道:“三十下品灵石一颗。”
楚琳菲吃惊的看着叶南,这小子脸皮竟然这么快就如此厚了!
看到叶南很是意动,楚琳菲讪讪的对马脸修士说道:“来一瓶。”
叶南本来准备自己用灵石买一颗的,不待他开口,楚琳菲就掏出了灵石。
一瓶十颗,楚琳菲红着脸付完灵石把玉瓶扔给叶南,就欲迅速离开。叶南开心的收起,对着马脸修士问道:“这丹药下面写着征服女人必备,是不是吃了女人就要听话啊?”他对二人约定谁修为高就谁说了算还是耿耿于怀。
马脸修士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
楚琳菲感觉太丢人了,赶快控制着花瓣驶离。她小心的问叶南:“敢情你不知道此丹是何用处?”
叶南得意说道:“当然是为了让菲儿听话。”说完他拿出丹瓶,取出一颗就欲吃下去试试效果。楚琳菲连忙抢下,媚笑着说:“等回去再吃,乖哈。”
二人把空中的摊位转了个遍,叶南直呼大开眼界,真是各种稀奇玩意儿都有,价格虽高,但都是物有所值。
只是转了半天,最后护心丹他们只买到两颗,而且那人漫天要价,讨价还价后以六百五十下品灵石一颗成交。
叶南提议先买两颗护心丹试试效果,万一成功了,还能省点灵石。
楚琳菲思量了一下,觉得不行再来寻找,便点头答应,城东并没有居住之所,他们又往城北飞去。
※※※
凤鸣城四大社区的中央,坐落着一座庞大的建筑,城主府。
城主府整座府邸由巨大的岩石砌成,主楼高度也冠绝整个凤鸣城,气势非凡。
此时主楼巨大空旷的阁台上,一人浮空而立。
这人看起来四十上下,眉宇冷冽,面容深沉,周身的气势凝结,让他如同一把气势冲天的宝剑,横跨在天地之间。此人正是凤鸣城城主,邢剑安。
邢剑安远远的望着飞近的东陵浮堡,面色如同古井。
东陵浮堡终是飞至,缓缓降落到了阁台上,刚一落定,便从中步出两名年轻人。
为首一名圆脸大耳,他一出来,便上前拱手道:“有劳邢城主亲自迎接,真是折煞我二人了。这是我师弟江豪。”
江豪双眼狭长,面相颇为阴柔,也对着邢剑安微微拱手道:“见过邢城主。”
邢剑安依然面无表情,生冷道:“朱小友客气了,你们代表东陵域域主府,本座岂敢怠慢了,我们进去谈吧。”
二人跟上邢剑安向主楼内行去。
圆脸大耳的修者名为朱柏,乃是东陵域域主的入室二弟子,他仅而立之年却早已是生念期高手,跟着邢剑安往府内走去,看到江豪表情不悦,暗自传音道:“邢剑安此人向来眼高于顶,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能出来迎接我们已是非常的给面子了,别指望他多好的态度。”
江豪听到朱柏说得凛然,也只好收起了那张哭丧脸。
到了宾客殿,邢剑安坐上主座,微微闭目养神。
二人也是坐下,几名侍女迅速的斟上茶,朱柏端起品了一口,道了声好茶,然后开门见山道:“此界门派大比,听闻贵城有两个门派报名参加,我二人过来例行查证一番,看看这两个门派是否符合规定。”
邢剑安睁开眼,眼中似有剑光闪动,他淡然道:“不必看了,有我把关就够了。”
江豪忍不住,不满地说道:“那鸿武剑门建派不足百年,据说是近期大肆扩张,弟子数目才达到五千人要求的。这都不符合参赛的标准!”
邢剑安听到他的话十分不悦,对着江豪冷眼一瞥!
只是一眼,江豪顿觉整个人如同万剑蚀骨,难受的张口就喷出一滩鲜血!
朱柏大惊,起身护住江豪厉声喝道:“邢城主这是什么意思?江师弟只是按规矩问两句罢了。”
邢剑安也不回应,取出一块七彩玉牌,玉牌上“虹玄”二字异常醒目。
朱柏看到这块玉牌,面色瞬间大变,他立刻拉起江豪恭敬道:“不知是特使办事,多有得罪!就按邢城主吩咐的来,我们就此告辞。”说完他拉着江豪急忙告退。
朱柏一走出大殿,就带着江豪飞到阁台上,驾着东陵浮堡快速离去。
江豪缓过气来,恨恨说道:“我们域主府也隶属虹玄宗,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朱柏摇头说道:“回去让师尊断决吧,他拿的乃是七彩玉牌,代表有特殊任务,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回头看着远去的城主府,朱柏心裏心裏颇不是滋味。
邢剑安收起玉牌,端坐在主座上,微微皱眉。
他一直信守一条法则,那就是防患于未然。
在凤鸣城奉虹玄宗之命守候不死火凤两百余年,诸多障碍都被他一一排去,但奈何松岩派一直如同一根蚀骨钉,钉在他的眼中!
他刚入主凤鸣城时,就雷厉风行的驱逐了很多门派,但那时松岩派的创立者岩易实力高绝,他多次与之交手,都是堪堪落败!
岩易的弟子松霖友更是中年便修至成丹,二人共同执掌松岩派时,他向来不敢以武相逼,只是发展自己的势力。
百年前岩易逝去,邢剑安看到了机会,但这时松霖友却已,继承了岩易衣钵,实力大增!比之他也只是稍稍略逊。而且松岩派的几位生念期巅峰长老,联合起来也是不好惹。他曾亲自找过松霖友几次,劝他将松岩派迁离凤鸣城,可那松霖友总是推说师尊有命,除非松岩派落寞,否则不会离去。
他也拥有探查凤凰的器物,现在凤凰出世的时间就要临近,无奈之下,他请来了好友徐奕良。徐奕良只是刚至成丹期不久,能帮他的有限,他是计划着让鸿武剑门迅速崛起,好取代松岩派的地位。
徐奕良的入室弟子厉志翔,二十二岁便突破生念期,如今二十八岁更是已至生念五层,本想着随便安插几名化灵巅峰的进去,就可让鸿武剑门在门派大比中取得名次。
等鸿武剑门在凤鸣城扬名之后,他再推波助澜,彻底断了松岩派的底蕴。到那时,他上门劝退松霖友,看他还如何推辞。
可是这次计划不知是走漏了风声还是凑巧,那松岩派竟然也出了一名三十岁以前突破生念期的弟子!
邢剑安思量了一会,整个人瞬间在座椅上消失。
松霖友站在自己院子,依旧沉浸在自然之中,恬淡气息浑若实质。
突然,他体内灵力如同咆哮的大海,瞬间奔腾流转起来,那自然之势也顺势急转,霎时间充满了肃杀。
一道剑光闪电般落下,化为一人。
正是邢剑安。
气氛剑拔弩张。
邢剑安首先开口道:“打一赌如何?”
“赌什么?”
“这次门派大比,松岩派和鸿武剑门只能在凤鸣城留下一个,名次低的那个撤离。”
“你早有预谋?”
“敢,还是不敢。”
“你太多虑了,凤凰出世,有缘者居之。”
“能者居之。”
“你认为自己没能力?”
“不要废话,松岩派建派二百余年,莫不是怕了鸿武剑门?”
“好,不过要附带个条件,如若我们得胜,你要保我们松岩派在凤鸣城百年不失。”
“你对这次赌约和凤凰是志在必得了?”
“有缘者居之。我对这片土地,还是充满感情的。”
邢剑安深皱着眉,思索了片刻重声道:
“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