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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郑国公寿宴。
郑国公尉迟怀忠祖上有从龙之功,子孙后代虽然没能出个像样的,但地位绝对不低。
而且尉迟家有个世代相传的优点,那就是人缘好,别看尉迟虎傻愣愣的,整个东京里面没有仇家只有朋友的王公子弟只有他一人,连以前的曹华都能把他当做半个朋友,可以想想尉迟虎的人缘有多广。
郑国公之所以最疼尉迟虎这个儿子,也是因为父子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年轻时也是名扬京城的花花公子,家里的妻妾都数不过来,基本上随便在街上找个人七拐八绕都能攀上亲戚。
六十岁在古代算高寿,自然得大摆宴席,京城的官吏基本上都过来了,连蔡京等地位超然的朝臣都亲自到场。因为郑国公好面子,看起来和尉迟虎一样豪放,其实心眼都细着,谁来谁没来记得清清楚楚,改天和天子喝茶唠嗑的时候提上一嘴,谁都遭不住。
郑国公的寿宴可比曹华的婚约热闹许多,宾客没啥压力,而且国公府规矩不多不讲究,把城里面有名的花魁都给请了过来,看这模样是要搞个‘酒池肉林’。国公夫人气的牙痒痒却也没办法,这么多年早习惯了,只能关上门收拾收拾,对外还对依老国公的意。
时间刚到下午,国公府外的宽阔长街上依旧听满了马车小轿,在下马碑前步行进入。
曹华和赵天洛下了马车,寒儿跟在身后提着贺礼。
今日六部尚书、三省主官都来了,亲王皇子也不再少数,这么大的排场,‘京都太岁’的威名显然就削弱的不少,只能吓唬七成的宾客,剩下三成还得上前打招呼。
赵天洛颇为熟络的和赵氏宗亲攀谈,遇见认识的官员也微微颔首,气度姿态都无可挑剔。
曹华也摆出性冷淡似的冷峻脸庞,娘子点头他就点头,娘子不搭理他也不搭理,总的来说...还没啥问题。
朱漆大门外,郑国公的亲弟弟迎接着过来的王公贵子,寻常官吏则由官家从接待,偶尔还有大官插队,这自然没人敢说什么。
赵天洛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曹华以夫妻身份露面感觉不习惯,但掩饰的很好,在赵氏长辈面前,偶尔还做出恩爱模样表示一下。
临近国公府的大门,赵天洛倒是好奇的看向寒儿手中抱着的大礼盒:
“相公,你准备了什么东西?”
今日出门贺寿,赵天洛其实已经备好了贺礼,没有让曹华自己掏银子的意思,只是曹华并没有带上。
听见她的询问,曹华随意道:“一尊金龟,尉迟虎这厮还不错,来贺寿不能太寒酸。”
赵天洛点了点头,忽然又回过味来,眉头一皱:“我专门从青合坊购买的玉如意,价钱可不便宜,相公莫非还有更好的。”
“大就是好,多就是美,国公爷要玉如意做甚。”
曹华来送礼,自然不会用王家的东西,也没时间赶工弄出的好的,便买了个金龟,很大也算重礼。
赵天洛带着几分疑惑,却也没有多说,只是转眼看向了表情冷酷的寒儿:“寒儿妹子,累了便让胡教习拿着吧。”
寒儿心不在焉,一直偷偷打量着曹华的后脑勺,听见赵天洛的话,她才回过神,微微欠身:“谢夫人关心,寒儿拿的动。”
赵天洛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坚持。
“永安公主与武安侯到!”
走到大门跟前,郑国公的弟弟便露出和睦笑容,上前迎接。
周边的人也是侧目,不少人都让开了道路,也有几个王公子弟抬手打招呼。
曹华看着都面生,随意客套几句,便带着赵天洛进入国公府。
廊道亭榭之间人满为患,官员豪绅都是穿着便袍三两围聚交谈,也不乏挨着子孙辈过来的露脸的老辈,客套奉承声不绝于耳。
郑国公寿宴,受尉迟虎邀请而来的人自然也不少,因为尉迟大官人好附庸风雅自喻才子,这邀请的人自然都是有些名声的才子佳人。
年轻一辈和朝廷重臣凑一起自然拘谨,国公府便安排了一处园子,书生才女和受邀而来的几个花魁都在里面游乐。
曹华一个情报局头子,和朝臣没法交心,便带着赵天洛找了个安静地方等着宴席开始。
灯红酒绿,莺歌燕舞。
曹华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看着国公府的人来人往。
赵天洛站在石亭里欣赏荷塘美景,偶尔侧目看一眼,却也没有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