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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华在狭小过道中仔细聆听许久,李师师呼吸平稳没有被惊醒,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出了睡房,来到小画舫的客舱内。
来过一次,凭借记忆走到打地铺的地方,为防再出差错,先侧耳仔细聆听了下,习武之人呼吸悠长而平稳,确定了谢怡君的位置。
曹华消声无息走到地铺旁边躺下,谢怡君有所感觉,幽幽叹了口气,侧身背对着曹华,不言不语。
曹华双手抱着后脑勺,想了想,柔声道:
“怡君?”
“嗯。”
“还在生气?”
谢怡君转回来平躺着,双手放在被子上,想了想:“我还是想不通....你怎么能做那种事?...你曾经轻薄我,我也没反抗....你为什么要打晕我,女人一辈子....就一次...”
曹华带着几分歉意,微笑道:
“君君我错了。”
“啐—难听死啦。”
谢怡君一阵恶寒,往旁边移了下拉开距离,淡淡哼了一声:
“算啦~木已成舟,我拿你没办法....已经十月了,转眼出门又是一年,我娘身体不好,该回去了....这一走不知又是多久,或许真是六七年吧....我也有点厌倦江湖了,如果我只是个寻常女子,你也只是个寻常书生,或许...或许会好些....”
“我也挺厌倦,可惜实力不允许....”
“我信你个鬼,你现在是王侯,家中娇妻美妾,手下猛士如云,手持天子剑,一笑便杀人,这么风光的地位,岂会舍得放手.....”
“真的,我刚来就在造火炮,现在约莫已经成型了,等方腊的事情压下去,回京城把火炮交给兵部大批量装备,辽金的威胁也就迎刃而解,我也能当个甩手侯爷....”
“哼,天下大势,若真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就好了.....别叉开话题,你为什么要打晕我?”
曹华眨了眨眼睛,翻身凑到跟前,右手抚过腰线,掌握住半个大西瓜,轻笑道:
“有遗憾的话,咱们重新来一次....”
谢怡君身子一紧,略显懊恼的把手推开,又背过身去:
“休想,我谢怡君虽是江湖女子,却自有习礼法重规矩,你别以为用龌龊计量得逞,便能让我抱着木已成舟的心思就范.....等西蜀有了着落,我自会嫁你,在这之前,命可以给你,身子不行....”
“呵呵...”
曹华想了想,没有得寸进尺,听着满江夜雨,小声说起了在侯府之中,还没讲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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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时分,暴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
画舫的船锚插在泥地中,拉出长长的凹槽,已经快抓不住地面。曹华跳下画舫,盯着暴雨拔起船锚,硬托着画舫回到岸边,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浑身湿透。
祝曲妃用小伞遮住风雨,站在甲板上,眼中有些舍不得:
“小郎君,你小心些,别把腰闪了。”
“回去呆着。”
曹华肩扛绳索,浑身肌肉高耸,靴子深深陷入泥土中,一步步把小画舫拖到河岸的巨石旁边,力气太大,硬生生把脊背的袍子都崩开,露出带着些疤痕的肌肉。
李师师跪在小榻上,从窗口望向河岸,看到很出神。
环儿梳着羊角辫,以同样的姿势趴在窗口,看的是一惊一乍:“曹大人这把子力气,一个得顶十个纤夫,若是去码头挣钱,恐怕得日进...嗯..日进几百文钱。”
谢怡君在厨房切菜,将刚逮住的鱼儿熟练的去鳞刨腹,听见这话偏偏头:
“打铁才挣钱,别人三天才能打一把刀,他一天能打三把,还比寻常人打的结实,价格也高些。”
李师师勾了勾耳畔的发丝,自然不敢如此评价曹太岁,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