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辛勤有些无奈地答应下来之后,平复了一下呼吸,双手交叉放到桌上,“秦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你应该知道我也只是想让我们以后的生活过的更好一点,我并没有恶意的,如果我的一些话,伤害到你的话,我向你道歉,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秦韵犹豫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了看辛勤放在桌子上紧握着的双手,淡淡地说道:“不可以。”辛勤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秦韵的回答如此简单直接,心里鼓捣了一些词语后,这才说道:“我们从交往到现在,我没有犯过什么错吧?难道就因为我犯过一次错,你就不肯再给我机会了?”“你想表达的是什么?”秦韵反问道。辛勤咬了咬牙,这才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圣人,但是圣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你不能因为圣人犯过一次错,你就说他不是圣人了吧?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圣人,但是你最起码也要给我一次犯错的机会好不好?”“辛勤,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有些错误可以犯,有些错误不可以犯,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也没有犯过错吧?是不是将来的有一天,我也可以犯一次错,然后一次以此为要挟,要求你原谅我?”秦韵转口说道。辛勤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不知道柳氏集团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所以……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问你辛勤。”秦韵没有正面回答辛勤的问题,而是转口说道:“钱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这个……我不想狡辩,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以前,我从小家里面就非常困难,我妈妈告诉我,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所以我小学还没有毕业就开始步入社会了,那时候的我,才十岁啊!”“我学会了像大人们一样,砍柴、挑粪、种地、耕田,我记得最深的一次就是,我的妈妈病了,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可是那个年代里面,人生病了以后,很少去看医生,都是用一些土方法来治病,我妈妈感冒了,我爸爸就跑到水田里面,去找药草,只不过翻山越岭,找了差不多整整两天时间,都找不到哪怕一株草药。”辛勤说道这里,眼里露出了泪花,那个年代的农村,别说是药草这种可以卖钱的东西,就算是普通的野草,都很难见到,那个年代里面,山坡上除了庄稼,哪里稍微长出了一些草,大家都等着长大,然后割回去喂牛羊。“那时候的我还很小,我看到我妈妈躺在病床上,实在是不行了,背着我妈妈到计生办,你知道计生办的人是怎么说的吗?”“他们说,发高烧了,如果再不治疗,有生命危险,让我去交钱,不多,也就五块钱而已。”“可是就五块钱,就五块钱,我拿不出来,我家里别说五块了,就连五毛钱都找不出来,就那样,我抱着我妈妈,坐在计生办的长椅上,亲眼看着我妈妈地生命一点点被剥夺。”“你能够感觉到那种……那种绝望感吗?”辛勤说道这里,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往下流,他看着秦韵,哽咽着说道:“我永远都忘不了我妈妈临走之前看我的眼神。”“对不起。”秦韵简单地说完之后,拿出一包纸巾,放到了辛勤面前。辛勤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想打可怜牌,我只是想说,钱,真的很重要,你们这些人是无法理解当你真正需要钱的时候,而你身上又拿不出来钱,那种等死的滋味,有多难。”“我从那一年开始就发誓,以后我一定要挣很多很多很多的钱,我背井离乡,才十二岁就偷偷跑进船舱里面,溜到了静海市,从乞讨开始!”“那个时候在静海市,乞讨的孩子有很多,他们有的事本地人,有的是外地人,他们拉帮结派地要钱,而我,只是一个人而已。”“我要的钱没有他们多,可是我很节省,一天能吃半个馒头掉住自己的命,绝对不会吃一个。”“就在这样,在跟着他们要了一段时间的钱之后,他们还在要钱,我却已经开始去批发市场买报纸来卖,等我赚够了钱,找到了那些依旧还在当乞丐的孩子之后,我告诉他们,跟我混,有肉吃。”“我用我的所有积蓄,买了第二天的报纸和肉,请他们饱餐了一顿之后,他们没有让我失望,第二天,回馈给我很好的销量。”“于是,我开始从报业,转行着BB机,然后是手机,然后有了一定的基金之后,我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工厂,我的事业慢慢开始做大。”“可是不管我的事业做得有多大,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挣钱地初衷是什么,我那么拼命讹诈自己的钱,有是为了什么?”辛勤看着秦韵,认真地说道:“我比任何人都懂得,如果不用生命来挣钱,早晚有一天,会因为没钱而丢掉生命。”“你以前的事,我不做评判,我也没有资格评判,我只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五块钱而发愁的小孩子了,现在你的身价,至少也是亿万富翁了吧?”秦韵看着辛勤,简单地说道:“那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钱是挣不完的,我也不是说,让你放弃自己的抱负,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说,有的钱,可以挣,有的钱,不能挣,你这样精心策划每一分钱,看到钱,就恨不得立刻赚到自己的口袋里,这样是不行的。”“为什么不行?”辛勤看着秦韵,反问道:“赚钱就是赚钱,不要强制给自己加一些所谓的道德枷锁,只要没有触犯法律,你看到的钱,如果自己不挣的话,早晚有一天,它会进入别人的腰包。”“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不同,人活一世,有些道德观,的确是枷锁,可是有些道德观,还是要有的,做人,如果一味地只想挣钱,没有任何道德底线,你觉得还叫人吗?”秦韵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