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告别了那位老夫人之后开始商讨案情。“很显然,七妹生死未卜,这和尉迟远有关,尉迟远和皇姐是恋人,七妹还有和皇姐的冲突,至少目前为止,七妹的死亡和尉迟远还有皇姐的事情确实有所关联了。”慕容天霖如此说道。“不好意思啊,按照现在所知道的信息来看,大公主这都可以是案件嫌疑犯了。”王木生说道。钱老听了担心这对成王殿下不敬,说道:“大人,这恐怕对殿下不敬吧?”但是王木生不以为然,说道:“我只是说明了事实而已,并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慕容天霖倒是习惯了王木生这种说话的态度,这个人性格桀骜不驯,行事极端。因此对于王木生些许冒犯的话语也不太在意了。“可是,我们现在真正要搞懂的,是尉迟远为什么会被杀。”钱老说道。裴虎也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是啊,就算七公主真的和大公主还有尉迟远有所恩怨,但也没有和尉迟远被杀的必然关系。”“我现在有一个想法,这件案子的出路,在于七公主到底死没死。”王木生说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七公主没有死,可能会为了复仇吧尉迟远杀了?”慕容天霖一下就理解到了王木生的意思,问道。王木生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我看,想要知道七公主的生死,还得问问大公主才行啊。”裴虎和钱老面面相觑,没想到到最后还得面对慕容令仪了。“我看到她笑,总感觉这个女人不太简单,很危险。”裴虎皱眉说道。慕容天霖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很赞成陪护的看法:“是的,她在宫中是一副温良恭顺的模样,我竟然没有想到她以前的性格会如此狠辣,连养父也可以不放过。”“能够做到如此的伪装,殿下你有没有感觉到威胁?”王木生这句话本也是调侃的意味,不过他没有想到慕容天霖居然当真了。慕容天霖笑笑,似乎还有点不屑地意味在其中,他说:“就算皇姐有心计,她终归是女子,迟早要嫁人生子,我能有什么威胁?”王木生没有反驳,他只是笑了一下随后便往前走:“去找大公主好好谈谈吧。”“不用了,本宫已经来了。”先闻其声,只见慕容令仪微笑着向他们渐渐走进,头上的步摇轻轻摇晃,碧色长裙随着风轻轻吹动。“看来你们也不是过来散散心这么简单。”慕容令仪微笑着,一双眼睛好像要看穿了他们一样。之前王木生没有仔细看她的脸,现在仔细一看,竟是惊鸿之姿,王木生之前看过的一句话,‘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代表这女子风华正茂,容貌绝好。“哪里,皇姐也不是过来看看故地那么简单吧。”慕容天霖看了眼她身后红衣侍女衣裙上有点难以看清的血迹,眼色一暗。之前那个妇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慕容天霖看到了,王木生自然也能看到,他心里也只是一惊,心道这位大姐下手恨得让人有点慌。“我有什么事呢,不过是为了缓解我近日来越发沉闷的心情罢了?”慕容令仪的右手摸了摸自己左手的手镯,脸上依旧带着温和柔顺的笑容,就像慕容天霖曾经看到的那样。“七公主的生死,你知道吗?”王木生上前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一听到王木生的问题,慕容令仪摩挲手镯的手一顿,表情也变得有些阴沉。她抬起眼,深褐色的双眼瞪向王木生,像是在看一只可有可无的蝼蚁一般,她将右手从手镯上移开,手腕放到了侍女的掌心中央。她微眯了眯眼,笑道:“知道我的人,都明白在我面前提不得慕容悦这个女人。”慕容悦,生死不明的七公主的名字。“这么说,你妹妹的死确实和慕容悦有关系了?”王木生问道。慕容令仪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愤怒,她放下可自己的右手手腕,瞪着王木生,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随后又转身不再看他。“她会被推出去,确实是因为慕容悦的关系。”慕容令仪说道。“慕容悦在原本的家乡,修为十分低下,一个很弱的女人,但是她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一件宝物,这件宝物给她祈福的力量让她可以为平复所有的灾异,但是这也因此让她变得衰老,为了维持自己的外貌,她需要年轻女性的鲜血。”慕容令仪说的话所有人震惊。这让王木生想到了之前在地球所听说过的关于‘血色玛丽’的传说。十七世纪初,住在匈牙利的赛伊特城堡的这位伊丽莎白伯爵夫人,她美丽,妖艳,是令当时的所有男人都忍不住为止疯狂的女性。传说她为了保持女人的美貌,不惜残害六百多名少女,饮用她们的鲜血,并用她们的鲜血沐浴。“你为什么没有死?”王木生问道。“当初,我本该去赴死,却也没想到婉之把我打晕,然后借由与我相似的容貌以假乱真,抢先被带走了。”慕容令仪提到自己的妹妹,脸上又尽是悲哀之色,她说道:“我赶到的时候,我只看见了我的妹妹满是刀子插入身体的伤痕,还有地上来不及清洗的鲜血。”慕容令仪像是进入了魔怔了,她抬起自己的双手,看着手掌,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她就躺在那里,我抱着她,只有粘稠的血和冰冷的温度。”“我不甘心婉之就这么死了,那个时候慕容悦就在我旁边,我和她扭打起来,就看见她要上别着的那柄匕首,我心里困惑,便和阿远一起暗中调查。”慕容令仪说完后,又垂下了手,看着他们说道:“然后我就发现她有问题了。”“那个女人,她不配存在于世。”在慕容令仪的眼中依旧可以看到对慕容悦的怨恨和憎恶,“她自负拥有神力,万人敬仰,可现实是,她的脚下是无谓的累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