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阳这样说,但是柳如烟依旧不抱任何希望。甚至,她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因为她清楚,蟾毒是种什么毒。蟾毒可是川省唐门的杀手锏之一,其毒性至强至烈。如果真的那么好解毒,也就不会被唐门人奉为至宝了,并且控制她的那个家伙也说了,这种毒只能控制,根本无法解除。所以先前,陈阳用针灸术给她解毒,她就只是半信半疑。现在陈阳针灸术不行了,又说有药物可以解除剩下的毒素,她根本就不信了。不过,当一股异香传入她的鼻子时,她立即就被吸引住了。她的美眸,也诧异的睁开,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会这么香。“煤灵花!”当柳如烟看清楚陈阳手中举着的那支淡粉色的花朵时,终于忍不住动容。她不禁惊呼出声,随后呆呆的望着陈阳手中的那朵小花。柳如烟没有见过煤灵花,但是却听说过。在唐门,她曾经无数次见过那些人提起煤灵花,也见过煤灵花的图片。柳如烟知道煤灵花对于唐门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没错,这就是神花!因为煤灵花的解毒功能十分强大,世界上的毒,很少有煤灵花解不开的。比如蟾毒。当然,煤灵花也不能直接用,得配合治疗手段。不然陈阳也不会废这么大力气给柳如烟用北斗七星针了。现在,北斗七星针解除了柳如烟体内五六成的毒素,剩下的,用煤灵花,药到病除!柳如烟的心中这才重新燃起了希望,在此之前,她其实并不敢真正的奢望能自由。柳如烟的住处没有煎药的锅和炉子,只好用替代品。炉子是煤气炉,锅是煮粥用的锅。虽然是凑合,但是也只能这样了。陈阳调好火候,先加入几味辅助药材,最后,当锅里的水翻滚之时,陈阳将整课煤灵花都丢进了锅里,毫不可惜。柳如烟的心扉再一次被深深震撼。这么珍贵无比的东西,陈阳居然一点不在乎,一点不可惜。只是为了救她。这让柳如烟对陈阳的看法,已然天翻地覆的改变。柳如烟抬起美眸看着陈阳,陈阳站在炉子旁边,专注的熬着药。药在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热气不断升腾,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锅汤药慢慢变成了一碗。陈阳把汤药倒进碗里,然后细心的吹了一会儿,最后来到柳如烟面前,轻声说道:“来,趁热喝了吧。”柳如烟伸出玉手接过陈阳手中的药碗,但是她的眼神,却始终紧紧凝视在陈阳脸上。陈阳伸手摸摸自己脸蛋,笑了一下说道:“看什么呢?我的脸上有花啊!”柳如烟忍不住莞尔,她的嘴角一勾,一抹淡淡笑容终于出现在她的脸上。陈阳见了笑道:“终于笑了。你早就应该这样嘛,你知道吗,你笑起来很好看的。”“真的么?我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么?”柳如烟喃喃自语着,她的眼角,忽然有泪光在闪动。陈阳急忙伸手帮她擦掉眼泪,陈阳说道:“刚才笑的好好的,怎么又哭了?是不是你身上的毒发作了?”柳如烟的俏脸眼泪流淌,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柳如烟哽咽说道:“不是,是我从来没有笑过。”从来没有笑过……陈阳的脸也忍不住凝重了一下。一个从来没有笑过的女孩,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让她居然会有如此的感慨!“乖,先把药喝了吧。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慢慢笑,笑个够。”陈阳将药碗端到柳如烟嘴巴前,轻声说道。“嗯。”柳如烟乖巧的嗯了一声,接过陈阳手中的药碗,然后小口喝起来。柳如烟喝药的姿态很美。她原本就很漂亮,只是身上那股气质太冷。但是此时她的眼神,却变的越来越温柔。终于,柳如烟将药喝完,她正要说什么,陈阳却阻止她道:“先不要做其他事情,你坐下,然后按照我教给你的办法,运行七个周天!”陈阳随后将一套心法口诀轻声在柳如烟耳边缓缓道出,柳如烟点头,然后盘膝坐下,开始打坐。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柳如烟从地上豁然站起,双眼圆睁。双眸之间,迸射出两道愉悦的光芒。陈阳心中有数,笑眯眯的看着她,问道:“是不是毒素已经完全排干净了?”陈阳胸有成竹,北斗七星针加上煤灵花,再加上逍遥派的内功心法,若还不能将蟾毒彻底清除,那就真的太小看陈阳了。柳如烟点点头,此时她的脸上已经全是欣喜,她忽然脚步一动,就在这狭窄的房间里,翩翩起舞起来。当然她并不是高兴的跳舞。而是在施展一套功法来检测自己的身体情况。于是她越跳越开心,越跳越轻松。不过,她毫无顾忌,陈阳却难受了。要知道柳如烟身上可是只穿着内衣。那婀娜多姿的身段,那修长的美腿,就这样毫无顾忌。陈阳的目光立即就深深陷了进去。他也是个男人,并且还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方才在用心解毒,这些杂念还不会想,现在整个人轻松下来,陈阳心底里立即涌起一股火气。柳如烟飘然片刻,缓缓回到原处。她美眸轻轻瞥了一眼陈阳有些变化的身体,轻声说道:“我说过,如果你想要我,随时可以拿去。”陈阳却摇摇头,他将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柳如烟,说道:“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吧。”柳如烟很奇怪的看着陈阳,她问道:“难道你不想得到我吗?是我的魅力不够大,还是你根本对女人没兴趣?”陈阳苦笑一声,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对女人没兴趣。只是,陈阳是个有原则的人,男女之间的事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这样报恩的方式,陈阳不愿意去做。并且,陈阳知道这个女孩身上肯定有故事,所以,他此时更想要知道的,是柳如烟的故事。“把你的衣服穿好,然后把你的事情说给我听听吧。”陈阳淡淡说道。柳如烟依言很快穿上了一套白色的睡衣,然后坐到了床边。陈阳则坐在了沙发上。这个房间,除了那张床和那个床头柜,就只有一个单人沙发了。柳如烟的俏脸依旧冰冷。当然,这和她的性格有关系,但是她在看向陈阳的眸子里,却少了那股寒意。陈阳沉吟一下,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叫柳如烟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