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一愣,不明白兰婷对自己的态度怎会突然变得如此,但在未完全确定前实不好冷眼待之,不过他也没那么好相与,既然对方的态度不善,那他干嘛又要给她面子呢,遂反问道:“那兰姐又是否介意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呢?”
这下就轮到兰婷愣然了,因为徐风的表现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她在公司一向“当领导”惯了,自认为拥有了一定的“气场”,也很自信这气场足以迫使他人听她的话,而且这种情况在其工作上也是屡试不爽的。
只是她似乎忘了一点,那就是单位里那些人是她的下属,下属当然得“尊重”上级呀,可是在外呢,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试过?
虽然李想三人不是她公司里的职员,虽然他仨也对她“尊重”,可那仅仅是通常的为人处事之道呀,若将之认为是自己的气场使然,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啊。
因为没料到,兰婷不由得一滞,但她毕竟是当“领导”的,处置问题还是老练,说:“徐警官,这个当然可以啰,不过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顺序吧,是我先问你的,当然得由你先说了,然后我再告诉你。”
“说话算数?”徐风眯着眼睛笑问道。
兰婷被他看的心裏有些发毛,暗想他是不是在算计自己,却也嘴硬说那是,徐风打了个响指说行,于是介绍了一下家庭情况,获悉他的父亲是县委书记后,兰婷一副想当然的模样说这就难怪啰。
徐风呵呵问道:“兰姐,是难怪我为什么能顺利考上公务员了,是难怪为什么我提拔的那么快是吧?”
“呃”的一声,这是兰婷的心思被人点破后的自然反应,而后她也不甘示弱的反问:“徐警官,难道不是这样的原因吗?”
徐风没有回答,还是问道:“兰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吧,你父母两人或是之一也是政府官员,只是级别不高吧?”
“是又怎样?”虽然很吃惊徐风的智商,但兰婷仍与之对抗。
徐风摆手笑说没什么,紧接着提醒她,说该她介绍家里的情况了吧,兰婷犹豫了一会后简单介绍了一下,果如徐风所料,其父目前是她家乡县城的政协副主席。
貌似兰婷也就二十四、五吧,而且她还是家中长女,这样算起来的话,其父再老也不过五十出头而已,此等年纪在仕途中尚属当打之年,可偏偏却早早的进了政协,再结合兰婷对“官僚”不满的态度,那其父受到打压、仕途不顺的状况就八。九不离十了,进而影响到了她心生偏执。
于是,徐风也回敬了她一句:“这就难怪啰。”
“难怪什么?”兰婷问,心裏虚得很。
“你那么聪明,难道还需要我点明吗?”徐风这话很有讥讽的味道,讥讽她之前自以为是、想当然的断定他是靠什么家庭背景才取得了目前这样的成就。
兰婷应该是听出来了,顿时脸红耳赤,羞怒道:“徐警官,你敢发誓自己的今天没有家里人帮你活动的吗?”
徐风嗤声道:“兰婷,我凭什么要发誓给你听,你说说看,若说的有道理,我发个誓倒也可以。”
“你……”兰婷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