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你别蹬鼻子上脸!”
“今天有我在,那套房你别想染指,孩子你也休想带走。”
严翔憨厚老实,念在曾经的夫妻情分上,选择忍气吞声。
但王凯可不是善茬,暴脾气的他,立刻就把话挑明。
总之,房子和孩子,方怡一个都别想拿走。
“呦,你这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呢?”
“莫非你就是严翔说的那个,在外当兵的兄弟?”
“我还以为,混出什么名堂了呢,原来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
之前,方怡曾经听严翔提及过,有一个兄弟在军伍当兵。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就是面前这个大呼小叫的家伙。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没资格插手。”
“孩子我可以不要,但是卖房子的钱,必须是我的!”
方怡瞪着王凯,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
她才不管什么当兵不当兵,这钱她是一定要的。
就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可能松口。
“那我也再说一遍,你一个都没戏!”
王凯怼到方怡的面前,目光变得格外的阴翳。
离婚不离婚,他不想去管,这是严翔的事情。
但是,他绝不会让方怡,站在好兄弟的脑袋上拉屎。
“滚开!”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啊?”
“你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客气了!”
方怡有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了,直接爆起了粗口。
她忽然张牙舞爪的,亮起那染的五颜六色的手指甲,准备去抓王凯的脸。
可是,还不待她动手,王凯右胳膊一甩,方怡直接就飞了出去。
“噗通!”
直接就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
“反了天了,你······你竟然敢打我!”
“虎哥,你赶紧进来,有人打我!”
方怡踉踉跄跄的打开病房门,立刻大声的喊道。
而她话音刚落,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就冲了进来。
看那样子,应该是在病房外面,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方怡的姘头,就等着两人离婚,他鸠占鹊巢。
“小怡,谁打你?”
“是不是,这个废物东西?”
郭虎指着严翔,满眼都是怒火。
方怡早在好几年前,就是他的女人了。
完全是因为双方家长不同意,这才没有走到一起。
现在,方怡即将就要离婚了,他立刻就光明正大的蹦了出来。
“不是他,是那个混蛋!”
方怡指着王凯,气的是咬牙切齿。
她恨不得将王凯的脸,给抓成马蜂窝。
“是不是你小子,打的我家小怡?”
郭虎向前两步,挡在了方怡的身前,怒目而视的盯着王凯。
体型高大的他,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对着王凯示威着。
“你家?”
听到这两个字,王凯瞬间明白了大概。
估计这两人,奸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阿翔,说说吧,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今天,你凯哥在这里,绝对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的!”
王凯将决定权,交到了好兄弟严翔的手中。
只要有他在,绝不会让严翔,受一点委屈。
“凯哥,这里是医院,算了吧······”
严翔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流露。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妻子方怡外面有人了。
他时常去倒垃圾的时候,在垃圾桶里看到黑丝,套套,电动玩具之类的。
但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子严辰,他一直都在隐忍。
现在,既然方怡提出了离婚,他不想再追究了。
好聚好散,都得对方留一点面子。
“阿翔,你能不能够,振作一点?”
“这对狗男女,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情,你不愤怒?”
对于好兄弟严翔的淡定,王凯显得非常的不解。
这要是正常人,知道自己被绿了之后,肯定会怒发冲冠。
可是严翔,看到郭虎堂而皇之的冲起来后,竟然一点感觉没有。
说实话,王凯真的不明白,严翔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凯哥,给我留点面子吧,这事就这么算了。”
“四年的婚姻,她累我也累,离婚对我们都是解脱。”
“余生,我只想好好的照顾父母,其他的我真的不在乎了。”
很多事情,严翔真的看透了。
原本,他还对儿子严辰,抱有一丝的希望。
可是,当看到儿子刚刚那么对待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的死心了。
离婚对他而言,并不是踏进坟墓,而是走向自由。
“阿翔,你······”
王凯死死的咬着后槽牙,气的是浑身直颤抖。
他真的想要将面前的这对狗男女,狠狠的教训一顿。
“凯哥,我知道你,为了我好。”
“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看开了。”
心如死灰的严翔,很平静的说着这一切。
曾经,当他得知妻子方怡有了婚外情的时候,也曾愤怒过。
可是,整整四年了,那愤怒早就已经一点点的退散。
现在的他,心里面只有父母,其他的人,他真的不想再管。
“好吧。”
“我尊重你。”
王凯强行的控制住怒火,不再多说。
“哼······”
“窝囊废果然是窝囊废,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忍气吞声的严翔,郭虎肆意的嘲讽着。
他一手搂着方怡,一手牵着严辰,准备离开。
可就在此时,躺在病床上的阿婶,忽然开口了。
“人可以走,但手中的玉镯必须留下。”
“那是严家的传家宝,留给儿媳妇的。”
阿婶虽然患病,但脑袋清楚的很。
对于儿子严翔离婚,她其实是赞成的。
她严家虽然贫穷,但世代清清白白,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儿媳妇,她宁愿不要。
“这玉镯是我的,凭什么留下?”
“老不死的东西,你在想什么好事呢?”
方怡逮着阿婶,就是一阵臭骂。
平日里,她只有严翔不在家的时候,才敢这样对阿婶。
但是今日,反正已经确定要离婚了,她不想再伪装。
“那玉镯是我严家的,你不能够带走。”
阿婶挣扎着就准备起身,脸上满是焦急。
这玉镯,已经传了好几代人了,不能在她的手里,被人抢走。
“老棺材,你在胡说八道。”
“这玉镯,分明就是我自己买的!”
方怡知道,玉镯价格不菲,说什么也不肯还回去。
可就在此时,严翔忽然上前,对着方怡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声响,就跟放鞭炮一样。
“我警告你,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允许侮辱我妈。”
“你要是再敢对她不仅,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得打死你!”
布满了愤怒的严翔,整个人的脸,完全涨红一片。
刚刚,方怡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他都可以接受。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骂他的母亲是“老不死”“老棺材”,他是真的忍不了。
泥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也是有逆鳞,有底线的!
“你······你竟然敢打我!”
方怡捂着被扇红的脸,满满的都是震惊。
结婚四年,她出轨给严翔戴绿帽子,严翔都不曾打过她。
但是现在,竟然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甩出了好几个手指印。
这可把她给气的啊,整个人完全是怒发冲冠。
“虎哥,他欺负我!”
方怡拉着郭虎的手,告状道。
站在一旁的郭虎,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切。
他扬起沙包大的拳头,对着严翔的面门就轰了过去。
“阿翔,你闪开!”
王凯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兄弟挨打?
他作势就准备拎住郭虎,狠狠的教训一顿。
可还不待他动手,严翔率先开口了。
“凯哥,谢谢你的好意。”
“但是今天,我要自己来!”
说着,严翔迎着郭虎的拳头,就冲了上去。
别看郭虎身体高大,五大三粗,但严翔的体型,同样没比他小到哪里去。
这口气,严翔憋了整整四年,为了家庭的和睦,他一直积压在心底。
既然今日,窗户纸已经被彻底的捅开了,他不准备再唯唯诺诺,畏畏缩缩。
只见他顺手拿起病床边的椅子,对着郭虎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咔嚓······”
只听见一声响,郭虎的脑袋瞬间开了花。
猩红的鲜血,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你小子,不想活了!”
郭虎不服气,忍着痛想要还手。
可他只是个纸老虎,还没有近身,就被严翔一脚踹开。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发狠的恶人,而是被逼急了的老实人。
严翔一向憨厚淳朴,但并不代表,谁人都可以站在他的脑袋上作威作福。
父母是他的逆鳞,谁若是侮辱半句,他就是舍得一身剐,也要将皇帝拉下马。
“哎呦!”
郭虎躺在地上,开始哼哼唧唧。
显然,毫无准备的他,这是失算了。
他完全没想到,方怡口中的窝囊废男人,竟然这么厉害。
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给抡倒在地,并且出手还如此之狠。
不过,这事还没有完。
教训完郭虎之后,严翔又将目光,锁定到方怡的身上。
他的目光,变得非常的狠厉,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凭借。
“你······你要做什么?”
方怡忽然慌了阵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在她的印象中,严翔总是和和气气的,从来没有发过火。
在家里面,她更是说一不二。
让严翔往东,绝不敢往西,让严翔宰牛,绝不敢杀鸡。
可是现在,他那面目狰狞的模样,真的非常的恐怖,就像是要吃人似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你骂我妈,加起来骂了四五句。”
“只扇你一个耳光,实在是太便宜你了,剩下的你得还回来!”
说着,严翔扬起手臂,对着方怡就是一顿狂扇。
方怡想要闪躲,可是严翔力气很大,直接拽住她的衣领。
噼里啪啦的,四个耳光下去,方怡的嘴角,瞬间就有了鲜血。
不仅如此,就连嘴里面的牙齿,都被扇下来两颗。
“救命啊,救命啊······”
方怡不停的嚎叫着,但却无济于事。
躺在地上的郭虎,根本不敢救她。
郭虎很清楚,严翔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要是起身的话,等于就是在送人头。
轻则缺胳膊断腿,重则直接嗝屁。
而那三四岁严辰,面对着妈妈的呼救,同样不敢上前。
他躲在角落里,吓得哇哇直哭。
“这玉镯是我严家的,一直都是!”
“你这种又当又立的婊,不配戴!”
严翔不由分说,直接将玉镯,硬生生方怡的手腕上给拿了下来。
房子,孩子,他都可以不要,但是这传家宝,他绝不会让方怡带走。
“现在,你们俩,给我滚!”
“以后,我看到一次,打你们一次!”
夺下玉镯的严翔,不想再看到这对狗男女,厉声喝道。
他小心翼翼的,装了整整四年的孙子。
赚钱养家不说,还得洗衣拖地做家务。
而妻子方怡,整日就是在家里捯饬自己。
穿着各种各样的短裙,出去搔首弄姿,逛街买东西。
这样的日子,他不想再继续下去。
今天,他终于站起来了。
并且,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屈膝!
“小怡,辰辰,我们走。”
苟延残喘的郭虎,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拉着方怡和严辰,就手脚并用的跑出了病房。(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