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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你想怎么死?”
叶孤城看了地上嚎啕大哭的上官瑞华一眼,突然间开口问道。
他挺民主的,给上官瑞华自主选择死亡和嗝屁的方式。
“不,我不想死。”
“我道歉,我给你道歉。”
“实在不行,我把眼角膜还回去也成。”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上官瑞华终归还是怂了,早就顾不上双眼不能流泪。
若不是经脉断裂,无法自己站立,他真的想给叶孤城磕头求饶。
“现在知道错了,不好意思,已经晚了。”
“小飞因为你,现在还在医院里面,昏迷不醒。”
“杀了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叶孤城的杀气再度外泄,并且在整个大厅里面蔓延。
他相信,若不是林飞没了双眼,失去了自我辨别的能力,那是绝对不会中毒的。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上官瑞华一手缔造,他就是罪魁祸首和始作俑者!
“我承认,全部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只要你能够饶了我这一回,我肯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金钱,权力,女人等等,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眼看着恳求无果,上官瑞华立刻开始用利益,惑诱叶孤城。
在他看来,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无非就是追求这三样东西。
比如他,就是追求权力,想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手遮天。
再比如哥哥上官瑞谦,追求的则是女人,喜欢妻妾成群,享受齐人之福。
上官瑞华觉得叶孤城,肯定也不能够例外,想要的绝对是这三种当中的一个。
但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叶孤城。
“不好意思,但凡你能想到的,我全都有了。”
“另外,那些你想不到的,我一样有了。”
然而,叶孤城却摇摇头,直接拒绝了上官瑞华。
他并不是夸大其词,更不是自吹自擂,完全是实话实说。
论金钱,他挥金如土,富可敌国,只要他愿意,偌大的一个中海,都可以瞬间买下来。
论权力,他与光同尘,与日同辉,与国同耀,即将被授予第十颗将星,一跃成为一字并肩王。
论女人,不仅是国色天香的萧慕寒,还是倾国倾城的安凌溪,抑或是温婉可人的苏婉慧,全都对他死心塌地。
该有的东西,他全部都有了,不要任何人给。
现如今,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替弟弟林飞,讨回一个公道!
“这······”
苦苦哀求的上官瑞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软的也试了,硬的也试了,既死乞白赖的恳求过,也大放厥词的恐吓过。
但是面前的叶孤城,就是软硬不吃,铁了心的要将他,给彻底的置之死地。
有那么一瞬间,上官瑞华真的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可就在此时,惊变突生。
大厅的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的姑姑,上官静!
刚刚,上官庆耀趁着叶孤城和王凯不注意,偷偷的跑出去,搬救兵去了。
恰好,今日上官静没有在诸葛大院,而是来了娘家,回了上官帝族。
当得知侄子上官瑞华,已经奄奄一息,命悬一线的时候,她立刻就跑了过来。
“住手!”
只听见一声厉喝,上官静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她先是狠狠的剜了叶孤城一眼,随即便跑到受伤的侄子身边。
“瑞华,你没事吧?”
“姑姑在这里呢,你别怕。”
上官静看到侄子脸颊上的十条血缝,沧桑的双眸,立刻就噙满了泪水。
别看她虽然嫁了出去,但依然是上官帝族的一份子。
曾经,她可是上官帝主最喜欢的孩子,在家族中非常的有身份。
当初,要不是她一意孤行,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嫁给叶鸿文。
老爷子上官重楼,甚至有过要将帝主之位,传给她的想法。
当时,上官重楼的意思是,招一个上门女婿。
然后,上官帝族就一手交给女儿上官静,由她当家做主。
但是很可惜,当时的上官静,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非得嫁给叶鸿文。
父亲上官重楼不同意,她就直接私奔,离开了魔都中海,去往了紫禁城燕京。
试想想,二十多年前她若是没有冲动,而是听信了父亲的话,现在估计已经成为中海第一位女帝主!
不过,这些都是马后炮的话了,那会儿的叶鸿文,确实非常的有魅力,货真价实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莫说是上官静,换成任何一个女子,豪门千金也好,农村女娃也罢,都会被叶鸿文的文质彬彬给吸引,然后义无反顾的私奔。
要怪只能够怪天意弄人,上官静嫁到燕京没多久,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最后不得已离开叶氏皇族,重新回到中海,嫁给了同样二婚的诸葛龙腾。
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此刻的上官静,最关心的是侄子上官瑞华的情况。
反观叶孤城,他并没有盯着上官静和上官瑞华,而是突然间看向了上官庆耀。
刚刚,他话说的非常的清楚,无论是谁,都不允许离开大厅半步。
可是,上官庆耀趁着他扇上官瑞华耳光之际,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大厅。
并且,还立刻找到了上官静,搬过来当救兵。
不好意思,九星麒麟帅向来说一不二,但凡是撂下来的话,就必须遵守。
既然这上官庆耀不知死活,非得知法犯法,挑战他的权威,那就该受到惩罚。
“王凯,动手!”
叶孤城摆摆手,直接下了命令。
王凯二话不说,迅速的上前,对上官庆耀发动攻势。
上官庆耀知道大事不妙,想要闪躲,然而在王凯鬼魅的速度面前,他啥也不是。
“啪!”
“啪!”
两个耳光下去,上官庆耀的脸瞬间变得和上官瑞华一样,多出了十条血缝。
他就是一个旁系血脉,不敢像上官瑞华那般鬼哭狼嚎。
只能够默默低着头,咬着牙,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还别说,这上官庆耀,还是有些性格的,丝毫没有求饶。
反倒是另一边,上官瑞华依然还在卖惨。
“姑姑,他断了我的所有经脉,我现在是一个废人了。”
“我才二十几岁,我不想就这么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一辈子。”
“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呜呜呜······”
为了显现出自己的委屈和凄惨,上官瑞华哭的更加厉害了。
就在一刻钟前,他还护目镜一戴,谁都不爱,表现的极为镇定自若。
结果一刻钟后,瞬间就原形毕露,像个小学生似的,哭哭啼啼的。
不对,小学生可比他坚强多了,他撑死了也就算幼儿园的。
“瑞华,你放一百个心,姑姑一定会给你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
“但是现在,你不能够再哭了,那会伤害到才做手术的眼睛的。”
一笔写不出“上官”二字,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上官静还是很疼这个侄子的。
她不停的劝慰上官瑞华,让他控制自己的情绪,像个男人一样去坦然的面对这一切。
但是很可惜,现在的上官瑞华情绪已经彻底的崩溃了,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
“呵······”
一旁的叶孤城,实在没忍住,突然间气极反笑。
他还以为,这个上官瑞华装的煞有其事的,应该比上官瑞谦强一点。
可没想到,就是一个爱哭鼻子的娘们儿,断了经脉之后,整个人完全破防了。
看看周觅,自废经脉后,不仅没有流一滴泪,反而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跟两个壮汉搏斗。
就算腹部中了刀,他依然没有轻言放弃,硬生生的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完成了反扑?
什么是真男人?
这才是!
周觅从不喜欢口出狂言,更不喜欢大放厥词,只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而上官瑞华,表面上吹的跟帝皇君临天下一下,结果遇到点困难,瞬间变成了太监。
同样是豪门公子哥,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只是简单的横向对比,立刻就看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谁强谁弱,谁优谁劣,瞬间就高下立判!
“姑姑,他还在笑,你一定要帮我做主。”
“这种人,我要他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抓住救命稻草的上官瑞华,死死的咬着牙关,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他希望姑姑上官静,拿出上官帝族千金的气势来,整死面前的这两人。
而蹲在地上的上官静,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脸色一沉,变得非常凝重。
“怎么,又是你?”
只见上官静逐渐的起身,目光锁定到叶孤城的身上。
说不上有多仇恨,但同样说不上有多友善。
她真的想不明白,上官帝族和诸葛帝族究竟怎么了,为何叶孤城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他们?
枉她还劝丈夫诸葛龙腾,只要教训教训叶孤城就行了,不要真的将其给置之死地。
现在看来,或许还真的得上纲上线,狠狠的治一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哼哼······”
“我也想问一句,到底为什么?”
叶孤城冷哼了一声,言语依然非常的冰冷。
他对自己的生母,并没有任何的印象。
先前,之所以主动去往绝代集团,看一看上官静。
一方面,他是为了完成妹妹许菲的心愿,见一见生母。
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自己的生母,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
但是很可惜,结果让他很失望,上官静善恶不分就算了,还总是护犊子。
诸葛信仰也好,诸葛信佛也罢,就连现在的上官瑞华,她也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
“瑞华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对他下此狠手?”
“难道你父母就没有教过你,做人做事要有分寸?”
显然,回到娘家的上官静,并不知道一个小时前,诸葛帝族发生的一切。
现在的她,已然将面前的叶孤城,当成一个泯灭人性,无恶不赦的恶人。
甚至,竟然还主动的提及叶孤城的父母,厉声的质问了起来。
“哈哈哈······”
叶孤城忽然笑了,虽然表面上很开怀,但实际上夹杂了太多太多的苦涩。
任何人都有资格质问他,为何他的父母,没有教他做人做事要讲分寸。
可唯独上官静,没有这个资格!
当初,叶无道对外宣称大皇子夭折之后,上官静直接就不管不顾了。
反而是他的四叔叶鸿志,二十多年如一日,始终在调查他和妹妹许菲的下落。
若真的上纲上线的话,上官静这个母亲做的并不称职,甚至一点责任都没有尽到。
如果当初她能够像叶鸿志那样,一直调查他和妹妹许菲的消息的话,指不定早就发现一对儿女还活着。
“我说的话,难道很好笑?”
“又或者,你是在笑自己的父母?”
上官静并不清楚叶孤城的情绪,为何突然变化如此之大。
她目光一凛,仔细的打量了两眼,继续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问道。
在她看来,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叶孤城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的父母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对啊,你没有说错,我就是在笑自己的父母。”
“他们中的一个,隐藏了二十多年,最后身败名裂。”
“另一个无缝衔接的嫁作他人,有了自己的新家庭。”
说这段的时候,叶孤城一直在笑。
这挤出来的笑容,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悲凉,又那么的愤恨。
果然应了那句,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到天明!
有时候,叶孤城真的想问一句自己的亲生父母:生他何用,不能欢笑,灭他何用,不减狂骄。
“你······”
原本还义愤填膺的上官静,听到叶孤城这话之后,忽然间猛地一怔。
他仔细的琢磨着叶孤城的这番话,发现这年轻人的母亲,好像跟她的人生经历有些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第一个的儿子,已经在二十多年前夭折,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细细的算一算的话,如果当初没有经历意外,估摸着现在年纪应该跟叶孤城一般大。
不知是母爱泛滥,还是其他的原因,上官静眼里的愤怒,忽然间减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