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少女压根没有想到自己得来的是这样一个扯淡的回答，且不说才子风度，一个弱女子都这般表态了，也亏得林泽能怂的出来。

如果换做以前少女早就转身走了，林泽不想回答她还不想问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林泽那欠揍的模样，少女反倒和林泽犟上了，她倒要看看林泽这个被她先生无比推崇的家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好吧，姑娘大可开口，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泽很不负责任的回答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完全就是一句废话，也就是说他不知道就可以不回答了。

只是少女并没有猜到林泽这句话中真正的含义罢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泽这么容易改主意，她反倒没有了大仇得报的喜悦，面前的男子好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一样，说文人的傲骨，压根一点也没有。

“大燕景国皆是汉人，为何不能先合力抗击胡人，非要两家斗的火热白白让异族人占了便宜看了笑话。”

少女盯着林泽，她已经做好了林泽站在大燕的角度上给出答案的准备了，毕竟林泽可是土生土长的大燕人，想来说景国坏话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问题。

“呃……姑娘要不换个问题？好吧，好吧，汉胡自古不两立的确是真的，但家国大事就好像持家一样，不是简简单单的经子史籍而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说白了就是利益问题，说句不好听的只有小孩子才论是非对错，大人一般都讲究得失利弊。为什么不？大抵上只是因为分赃不均吧……”

林泽看着少女宛如要杀人的目光最终举手投降，比起被对方无休止的烦着，他还是更喜欢回答对方的问题。

“利益问题，分赃……不均……”

少女反复的咀嚼着林泽话里的意思，好像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话怎么听上去不像是一个读书人说的话。

而且刚刚林泽是嘲笑她是小孩子吧，绝度是这样吧。

“为什么不能联合抗敌的因素是方方面面的但根本问题还是利益问题，你若是景国人听到大燕要北上攻击胡人需要借道景国，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万一大燕来一手假道伐虢？景国又如何对待，相反你如果是燕国人同样的问题摆在眼前你又如何对待，犯罪的成本太低了，后果又太大，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合作。”

林泽继续对少女说到，合作这种事情只存在于一种情况那就是某一件事同时事关两家生死存亡的时候才有合作的可能。

“原来是这样？”

少女还不死心，她知道林泽的话说的是事实，但心中却又不甘心，林泽说的是事实但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姑娘，世上圣人凤毛麟角，贤能更是不多，大多数都是凡夫俗子，既然是凡夫俗子就有七情六欲，就会有私心，人是如此由无数人组成的国家又怎么可能例外，正所谓求人不如求自己，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无论是景国想要靠大燕共同对付胡人，还是大燕想靠景国对付胡人都是不靠谱的。不如壮大自己来的实惠。”

林泽撇了撇嘴回答到，他也不管对方到底听没听进去，这种问题就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对方认同便是对，不认同便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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