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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女子的回答，反倒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一般。

“五灵卫中我玄武主情报，朱雀主刺杀，白虎战沙场，青龙护圣驾，貔貅主财，据老朽所知青龙卫一共两支一明一暗，就算是陛下遭遇叛乱青龙卫在明的那一支便会护陛下周全，倘若事不可为，青龙卫随主殉国，暗卫护住龙脉隐匿以求东山再起。”

老者慢悠悠的说到，手指不住的摸着自己的扳指，好似时光又回到那个他所熟悉的时候，这里坐着的不是四个人而是五个人。

“也就是说哪怕是事情再怎么遭，陛下一脉也不可能被灭族？”

手里的扳指雕刻着一直白色猛虎的中年男子拍案而起，对于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已经无从考证了，但是听到老者这么说，在场的人还是有些动容，动容之余更多的是一种愤怒。

既愤怒老者对他们的隐瞒，也愤怒局势的糜烂。

“只是……暗卫……不可信……”

老者并没有理会中年男子的愤怒而是艰难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哪怕是他也不相信自己会得出这么一个扯淡的结论。

“什么？”

这一次不止是中年男子了，在场的其他三人都一脸诡异的看着老者。

“青龙卫明暗两支虽然都叫青龙卫，实则是两支各不相同的力量，明卫统领姓林，乃是陛下的得以信赖的亲卫，暗卫统领姓杨，你们可知这其中猫腻……”

老者在说到这里时整个人都在发颤，五灵卫都有着自己的职能而且也都接到了最坏结果下的安排，五灵卫中无论是玄武白虎还是朱雀收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藏剑于匣韬光养晦，积蓄力量，东山再起。

而青龙卫的命令就大为不同了，明卫以身殉国，暗卫金蝉脱壳，若龙子尚在当极力扶持东山再起卷土重来，若龙子尽损，彼可取而代之。

所以暗卫上下皆是杨姓，也可以说暗卫就是皇室组成的一支力量……

“你的意思是暗卫效忠的是皇室，而不是陛下？！”

女子心思本就细密，当即明白了老人这一番话的深意，暗卫存在的意思就是在局势糟糕到不能再糟的时候隋朝江山还是姓杨的。

或许在其他人眼中一个皇帝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有损自己利益的决定，但是她们很清楚，被现在大燕景国诋毁的那个君主有魄力做出这样的决定，或许这个君主在南下之前便想到了这个最坏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