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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掌管国库，与宫里的内务府也多有联系，内务府自去年起便陷入了亏空状态，这一年时间都是国库在暗中填补窟窿……”

沈老爷子也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如果不是迫在眼前的压力，他也不会急着给沈府找一个退路，很显然无论是薄情寡恩的太子还是工于心计的楚王都不是最好的选择，而赵嵇这位晋王，若不是林泽的因素沈老爷子压根都不会看一眼。

“老爷子就不能再说的明白一些，我虽然是文官却只是鸿胪寺的，朝中大臣见了我和见了瘟神一样，这官场上的哑谜我是真的看不懂啊……”

“皇家这些年并没有婚丧嫁娶，陛下也不是骄奢之人，老夫留了一个心眼，内务府开销最大的是药材，宫中正在以各种渠道采买一些名贵药材，有很多都属于古籍之上传说中的……小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陛下打算开药店？”

“……”

说着的倘若不是自己也上了岁数了，手脚不利索，倘若年轻个二十年，沈老爷子绝对会动手的，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混蛋是为什么到处结仇了。

“好吧，好吧，开个玩笑，还有其他证据不，这个证据还是略显不足的，这种事情陛下不会不上心的，比起你我，大燕可是有不少人比我们对陛下更有兴趣……如果真的是这么回事，恐怕朝局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林泽又不是真的傻，这么明白的暗喻都听不出来，只是这种事情搞不好真的会掉脑袋的，沈家老爷子越是说有信心林泽却是越没底。

“小子，你就没有想过陛下为什么会纵容你的种种行径么？你小子得罪这个开罪那个或许只是想证明你的独一无二的价值，但是陛下却为什么要纵容你的行为呢？打压太子打压楚王打压勋贵打压世家，你有没有真正思考过这个问题……”

沈府老爷子看着林泽轻笑中带着些许嘲弄的问道，林泽表现的很好，无论是手段还是思维皆是上上之选，但是毕竟年龄还摆在这里，做事有些嫩罢了。

“老爷子的意思是……铺路……”

林泽的眼中闪过一抹明悟，一人给一颗糖和一人给一巴掌看上去都是公平，但是其背后的用意可就大为不同了。

“好了，该你小子回答老夫的问题了……为什么会是晋王……”

沈老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林泽想从他这里空手套白狼就想太多了，他已经展现了自己的诚意该是林泽开诚布公了。

“太子上位除了他的人都会倒霉，楚王上位除了世家都会倒霉……如果说是一场博弈的话，只有赌徒才会在乎真正的输赢，政治本身不就是妥协和让步么？无论是朝臣还是世家亦或是勋贵都不会喜欢除了赢就是死，大燕不需要一个排除异己唯我独尊的储君，这对谁都没有好处……无用有些时候恰恰是大用……”

“你的意思是晋王或许不是最好的但会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