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貌似没那么老吧,梅姐你还是喊我小高好了。”高鸣见梅雪晴这样称呼自己,不仅有些哭笑不得。见高鸣这般说,而且还是亲切的称呼她为姐,梅雪晴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一手挽起楚韵的胳膊,脸上泛起笑容说道:“那我们快走吧,沾了一手的血,黏糊糊的,太恶心了。”一句话说得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刚才这一爪抓得该有多暴力啊,您是梅超风转世的吗?看看脸上尔自流着血,捂着裆部还在青着脸吸着冷气蹦跶男,混混们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招惹女人了,这两个漂亮妞,是一个比一个狠那。高鸣展颜一笑,正想说话,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瞥到梅雪晴那张包养得细皮嫩肉的脸上隐隐有个手掌印,脸色不禁一寒,道:“先等下,梅姐。”见高鸣叫自己等一下,梅雪晴的身子不禁抖了下,然后顿足扭头看着高鸣,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流露出一丝忐忑的眼神。能让两个黑老大都服软认输的鸣哥,实在是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威势。楚韵也不仅露出一丝诧异,虽然这会儿表现得威风凛凛的高鸣和平时在学校里显得很文静的高鸣虽然完全像两个不同的人,但总体上来说骨子里还是那个不主动挑事的高鸣。人家这都已经服软退让了,怎么高鸣还又想节外生枝呢?高鸣给了梅雪晴和楚韵一个让她们放心的眼神,然后扭头目光缓缓扫过几个小混混和崔伟的跟班,冷声道:“刚才是哪个混蛋打梅姐的?”原来高鸣是想给她出气,梅雪晴心里一暖,看向高鸣的眼神登时变得水汪汪的。看得楚韵心里没来由的一闷,决定以后再也不带高鸣在她的同学面前出现,让他们后会无期。一排脑袋集体迅速摇头,那个整齐划一,仿佛都是受过严格训练一般。虽然心情不是太好,但还是差点儿没把唐少保等人给逗乐了。原来,黑社会碰着狠角色了,也是要变软蛋的啊。“特么的赶紧给老子站出来承认是谁干的。”崔大少恨不得一刀砍死那个敢动手的傻比小弟,眼看煞星就要走了,怎么又给老子兜回来了,厉声在一旁说道。“谁干的,老子只要他一只手。”任虎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把刀,跟在后面怒吼。见两位老大这会儿都站到一条战线上了,小弟们的腿都快吓软了。这特么是得罪什么人了啊,你们都这样?不是说小弟犯错,老大们都要罩着的吗?还是有个小弟最机灵,战战兢兢的站出来。“那只手干得?伸出来。”任虎眼中凶光一闪,冷声说道。“不是,不是,是他。”小混混双手吓得乱摇,指着地上那个被高鸣一脚踢得人事不知,处于昏迷状态的家伙说道。“是,是,就是他。”所有小弟们仿佛都福至心灵,指着这个唯一不能反驳的货指认道。没办法,死道友不能死贫道,反正你都这样了,背一次黑锅也无所谓了。找到替罪羊的小混混们都觉得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那会儿都喝高了,谁知道是那个激动了一下下打了人家漂亮大姐一巴掌呢?任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赞自己手下聪明,出来混的都要个面子,谁也不想拿自己小弟当出气筒。只是,恐怖的鸣哥要是不爽,他也只能大义灭亲了。现在,所有人都指认是崔大少的手下搞得,他自然,就不用做这个恶人了。“鸣哥,你看,他都已经这样了。要不,这张卡送给这位大姐了,就算我代他给这位大姐赔不是了。”崔伟脸色一苦,掏出一张卡走到高鸣面前说道。倒不是他不想把这个二傻子拉出去给高鸣出气,而是,这位现在都已经属于出气多,进气少了,再来几下的话,搞不好连出气的机会都没了。“高鸣,我看还是算了吧。”楚韵看看地上趴着一动不动的混混,担心高鸣惹出什么乱子,在一旁提醒道。高鸣看看趴在地上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混混,他很清楚自己刚才出了几分力道,虽然不致死,但被震伤内腑,这活罪也是难免的,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上半个月才行。既然楚韵这么说了,不给领导面子自然是不行的。不过,这梅雪晴脸上的一巴掌当然不能白挨。既然崔大少有送卡的诚意,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伸手接过崔大少巴巴的递上来的卡,看也没看,随手往梅雪晴手里一塞,顺手拿起旁边桌上摆着的一个外表精美充满土豪气质的金色调羹,在手里把玩着,脸上笑意盈盈:“也罢,今天看崔少的面子,就饶他一遭。但如果还敢有下次,可就别怪我像对这把调羹一样,把他给废了。”崔伟微微一愣,通体镀金调羹擦拭得极为干净,灯光下金光闪闪,在高鸣修长的手指间显得极为精美。心里像上万头草泥马轰然踏过,厉家小公主不会就这么瞎眼吧,这货明摆着是想顺个调羹走的意思。那个看着像金制的调羹不过是不锈钢镀金的好吧。这特么你也要?大学老师就这素质?“我们走。”高鸣把手里的调羹捏弄几下,往崔大少怀里一抛,带着楚韵等人离开。高老师自然是有素质的,一上手高鸣就知道这只不过是个样子货,要真是纯金的,那当然又是另外两说了。留下满屋的混混男们盯着崔少的胸前发呆,那直勾勾的小眼神,仿佛,崔少,有胸器了一般。当然,崔大少的平板胸还是一望无际的平坦,重点是,他捧在胸前的手心里东西,那还是刚才卖相精美的调羹吗?那分明是一个蛋。一个钢蛋。崔少手里捧着蛋,那可是真心蛋疼。心里对老爷子的昨晚的教诲真的是感激涕零。不锈钢啊,这玩意儿可是不锈钢做的,竟然,竟然被那个他表面上恭敬心里还有几分嘲笑他吃软饭的小白脸用手,给揉捏成了一坨钢胚了。他敢确定,这就是刚才高鸣手里的那支调羹,绝对不是什么障眼法,最外层还有把呢。想到如果自己不是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对这位也许日后能成为厉家东床快婿的老师客气一点儿,也许,脑袋就会变成和这个调羹一样,崔大少就忍不住冷汗直流。一屋子小混混们看着钢蛋发呆,要被这样能把钢都捏软的手捏一下,蛋妥妥的变成蛋清了,绝对比那位还能蹦跳着舒缓疼痛的兄弟还惨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