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这碰瓷的都还没怎么的呢,你怎么就先哭上了?高鸣有些傻眼,高老师再全能,也不能知道自己撞上的车里会有什么样的车主。现在的这位车主,显然很擅于以柔克刚。至少,现在两个碰瓷的都有些----罪恶感。“咳咳”高鸣见宁浩还没动作,只得继续保持思想者的姿势,口中干咳两声表示提醒。我去,你丫的真是坏透了,自个儿做的事让我给你擦屁股。宁浩被高鸣咳得各种心潮澎湃,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顶了。再不把这事儿给搞圆满,那边往这边看的国人们可都要围过来了。到时候,军情处高处长的儿子亲自碰瓷的新闻一旦上到各大网站新闻首页上,那全华夏人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他宁浩的未来人生一定会更精彩,非洲广袤的草原上指定有他的身影。“咳咳,姑娘,没事儿,没事儿,不用打120,他没多大事儿,休息休息就好了。”宁浩走上前说道。“真的?你确定?”正在伤心抹眼泪的祁湾湾如奉纶音,泪眼婆娑的望向宁浩。真是要了命了,宁浩本已觉得自己在军情处锻炼了这么多年,脸皮已经变得够厚,但面对这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小空姐,他的脸----红了。他和高鸣两人为了搭便车,欺负这样一个小姑娘,真的是---太不要脸了。“是,是,他真的没事儿。”为了让小空姐别抹眼泪了,宁浩头如捣蒜。这是宁少校面对顶头上司的吩咐的时候,脑袋都没这么高频率的点过。“那他看着好像快不行的样子?”祁湾湾不再抹眼泪了,狐疑的看看坐在地上还在保持思想者的高鸣。“不是,不是,我这个兄弟,最近失恋了,那啥,有点儿想不开,这会儿肯定又陷入回忆中去了,他在家里也经常这样,我们都习惯了。”宁浩继续硬着头皮编故事。“你的意思是说,他刚才想自杀,专门找我的车碰来着?”祁湾湾是很单纯,但绝对不傻,听眼前这个西装男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也不是。。”宁浩看着对面刚才还很柔弱的小空姐弯弯好看的眉毛倒竖起来,知道刚才的故事编的有些过火了,想继续解释。“还不是,明明就是,你说你个大男人,搞什么不好,想着去寻死。人家不都说了吗?兔子不吃窝边草,不对,天涯何处无芳草,看着好歹也不缺胳膊少腿,还怕找不到老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还有你这种行为,我可以告你碰瓷的知道不?就算死了,我也可以找你索赔的。”祁湾湾所有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冲着思想者高鸣一顿教训。某思想者只能“茫然”的抬起头来,苦着脸挤出一丝微笑,幽怨的看了编故事编过火的宁浩一眼,实在是有些后悔把主动权给了这货,尼玛还是搞保镖的,还有没有编故事的天赋了?看人下碟你懂不懂,看把这小妞给整的,我死了都还想找我索赔。“看什么看,骂的就是你,别以为长得丑,别人就得依着你。”祁湾湾虽然性子柔弱,但骨子里却是极为刚强,最见不得的就是受到一点儿挫折就寻死觅活的人,尤其是男人。宁浩。。脸憋得通红,如同拉肚子但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一般,都快憋出内伤了。什么叫长得丑啊,京城人都长得这么帅?高鸣一腔愤懑。“大哥,别拉我,让我去吧。”见宁某人如同憋出了内伤一般的脸色,高鸣恶向胆边生,伸出手握住了宁浩都来不及躲闪的手,满脸“悲切”。这心里一不爽,高鸣手上的劲儿自然大了几分,捏得运足了掌力却仍然抵挡不住排山倒海般力道的宁浩龇牙咧嘴。宁浩的脸,更是又红了几分。宁浩心里清楚,他再不把这个“热心肠”的小空姐搞定的话,这手还得继续疼下去。高公子的本事,他可是有过亲身体验的。“那什么,姑娘,能不能带我们兄弟一程,我得把他送回去,否则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技不如人的宁浩只得赶紧提要求。“带你们一程,那可不行,你们是坏人怎么办?”祁湾湾虽然很单纯,但警惕性很高,满脸狐疑的看着这握手二人组,这会不会是犯罪分子新发明的抢劫手段。“我们当然不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先拍照发朋友圈,就拍我,他就不用了,太丑了。”宁浩用空余的那只手拍拍胸膛,顺便不长记性的损了高鸣一记,手都快被捏断了。“想得美,你那么二,大热天还穿个黑西装,我朋友们看到了还不笑死我?”祁湾湾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下轮到高鸣笑得快憋出内伤了,这个小空姐,还挺喜欢说实话的,宁浩的确二了一路,他早就想说来着。哎呦,不对,之前的话不算。宁浩的脸有往紫色的方向发展,这,真的太伤人了。“算了,看你们两个也怪可怜的,我就当一回雷锋了。来,你们两个排排站好,对,就这样,我先拍一张发我妈那儿去,敢搞鬼你们就死定了。”祁湾湾返回车中拿出手机给手还握在一起的一丑男一二货拍了张合影,在手机屏幕上操作了几下,给她母亲的威信上发了过去。见车终于有了着落,高鸣拍拍屁股上的灰,冲远远站着看这边儿的上官静怡招招手喊着:“妈,走了。”上官静怡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祁湾湾目瞪口呆。走过来的这个女人,她敢说,是她见到过最美丽,最有气质的女人。她脸上根本没有着丝毫粉黛,穿着也不是多么夺人眼球,就是无袖针织衫和宽腿长裤,可走过来的气场,让祁湾湾觉得,公司里那个天天各种LV、爱马仕大牌穿着的副总跟她比起来,就像公司的前台。更重要的,她竟然是刚才那个颓废男的妈?不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吗?这家伙是捡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