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支持,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慰。安德海摆摆手,说道:“是啊,要不是还有你们这些胸怀正气的老师们在后面支持,我恐怕也是抗不下来这些压力的。我安德海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也是一个有良知的教育工作者,我决定就跟这些恶势力们硬抗一回。”老周同志不由自主的把屁股从沙发上往前挪了挪,实在是,不知道是那里有些发烧,烫屁股。见周纯善有些坐立不安,安大院长嘴角微微勾起。什么叫官威,这就是,一身正气稍稍一震,连老周这样的老油条,都显得有些拘束起来了。脸上阴霾散去的安德海站起来,从他的老板桌后走到屁股发烧的老周同志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看着老周同志说道:“老周,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儿想和你谈谈。”周纯善点了点头,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那怕是他已经猜到领导要和他谈话的内容,但领导只要说谈谈,除了和他谈恋爱他不是很乐意以外,其他事都可以慢慢谈。“是这样的。院里虽然把高鸣的课给停了。但学生们的课程不能受影响,他上的那门《网络安全》还是要有人担起来的。据说那群学生很不安份,如果二十分钟后就要开始的第一节课没有老师过去任课的话,我怕他们会闹出什么乱子。”“我来教《网络安全》?”老周同志有些忐忑。高鸣现在的那个班全院谁不当成香饽饽?代表楚江大学参加网络大赛的学生可全是出自这个班级。在这个班上网络专业课,基本上也就是网络大赛的指导老师了,如果能在全省甚至全国获个奖,那对于教授职称的评审可是有天大的好处。而且,对一个大学老师来说,也不会存在课时白上的情况,一周多上8六节课的超课时,一个月至少也要多上接近2000大洋的课时津贴。如此多的好处,按理说,老周同志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应该是很开心才是。可《网络安全》可以说是一门对实践知识要求极高的课程。不仅要懂得计算机网络各种理论知识,敢教《网络安全》的老师,一定也会是个极其高明的网络高手。自个儿都不精通,在大学里授课可是会被赶下台的。但周纯善以前一直教授的是《程序设计基础》这门理论课,让他搞搞c语言类教学程序设计语言的简单编程行,但要让他去搞网络攻防,这真心的是有些难为他了。现在临危受命。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是啊。”安德海点头。“但是,我对这门学科也不熟悉啊。又没有教案,怕是不好教啊。”周纯善说道。“老周啊,你也知道,这门课的老师我们学院能胜任的极少。像苏可然、王小红那两个女博士,虽然也有一定的能力,但在我看,她们在某些方面还是有所欠缺的,小尚倒也还行,可他的课太多了,从各种综合考虑,学院领导班子一致认为只有你才是最适合的。”“这-----我还是有些担心啊。”老周同志心里还是直打鼓,他真心不觉得自己那点儿可怜的网络知识能教高鸣带的刺头儿班级。至少,上次网络大赛上那几个学生的表现,着实是人很惊艳的,不服不行。“老周,你是咱们院老资格的教师了,也是最有经验的教师,副教授也评了有六七年了吧,我觉得,今年院里的两个教授名额,你必须得占一个。”安德海主动握起老周同志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要向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青草,安院长在领导艺术上玩的是炉火纯青。这诱饵一下来,别说老周同志,就是看宿舍大门的张老头儿都敢上讲台。听到领导这么看重自己,老周同志的脑门越发的亮了,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教授职称,只是冲着这份知遇之恩,再推托就说不过去了,点头说道:“行。既然院长这么看重我老周,那我就过去试试。”“对嘛。前辈就要起个模范带头作用。遇到事情的时候,能够扛得起来。”安德海满意地说道。“老周啊。那么这事儿就说定了。不过,有件事儿我要提醒你。那些学生和高鸣的关系不错。小心他们在你的课上让你下不了台。如果他们不听话的话,你就给他们一点儿威风看看。我给你一个劝退的名额。五个留校察看的名额。你自己看着办吧。”也是教书二十年的老教师,既然决定了,老周同志也不拖泥带水,自信满满地说道:“院长,你放心吧。我老周也是从教几十年的老人了。对付这些毛头小子,还是有些经验的。”“行。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早上的第一节课就是《网络安全》的课程,上课铃声响起来时,周纯善才用胳肢窝夹着课本,手里端着保温杯走进教室。老周同志大略的扫了眼教室,大概有近百人的样子。这让他的自尊心得到极度的满足。以前上课的时候,愿意来上课的学生只有少的,没有多的。这还是头一回见着蹭课的了。用句俗点儿的比喻形容,老周同志这会儿的心情就像是自愿上床刚被剥光的大姑娘,兴奋、期待外加还有点儿小忐忑。周纯善把课本和保温杯放在桌子上,很是威严的扫视了全班的学生后,清了清嗓子,出声说道:“可能有的同学已经知道了。有的还不知道。我就在这儿替学院解释一下吧。”“因为之前教大家《网络安全》的高老师言行举止不符合教师行为规范,被学校暂停教学资格停课了,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得听学院领导的安排。现在呢,这门课程就由我代任,我相信,只要我和同学们共同努力,我们一定会比以前做得更好。”说这席话的时候,老周同志的脸上还挂着几许僵硬的笑容既然决定了要先搞怀柔政策,就必须得让人如沐春风不是。“不怎么样。”全班学生一起说道。老周同志脸上的挤出的笑容凝固了。脸色逐渐地阴沉下来。这是要集体和老师叫板的节奏,这是屎壳郎满草原乱窜----想找“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