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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陈诚实实在太吃惊,下意识就靠边刹了车。
他回头看马尾羊,发现马尾羊表情平淡,眸光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
马尾羊的手机不断响起,是魏翌晨打来的。
马尾羊将手机关机,丢进坤包,疲惫地闭上眼睛:“可以继续开车了吗?”
陈诚实飞快地舔了一下嘴巴,扭头,狠踩油门,车很快飞上路。
他的脸色,慢慢从震惊变成窃喜,甚至眉飞色舞。
卡宴熟门熟路,开进马尾羊婚后居住的东安花苑小区。
等待拦车杆放行的时候,陈诚实这才弱弱开口:“紫荆知道你要回来,好几天前就闹着要见你。我没别的意思,就替她问问,什么时候方便去你画室画画?”
毕业之后,马尾羊开了一家画室,面向4-14岁的孩子招生。
“明天就可以。”
“你……”陈诚实欲言又止,明显是想问一个晚上就能商量好离婚的事?不过,阅历使他闭嘴,转而说道,“好。明早我来接你。”
马尾羊没有反对,推车门下车:“就剩几步。里面停车困难,我自己走就行。”
陈诚实连忙跳下车,抢先拿到马尾羊的双肩包和小号行李箱。
双肩包和小号行李箱沉甸甸的,想必里面装了很多家乡特产。
“我送你。东西沉。别跟我客气。”
马尾羊眼睛里起了一层雾,说出“离婚”二字以后,连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变脆弱了。
她没再争辩,甚至没去管陈诚实停在小区正门口的车,头一扭,自顾自朝前走。
“离婚”说出,等于自断退路,一腔孤勇,只能朝前。
马尾羊的每一步,都迈得铿锵。
婚后住的房子是租来的。
为了省钱,租的是楼梯房。
为了多省一点钱,租的是顶楼。
肥头大耳、自身负重不小的陈诚实,单肩挎着双肩包,一手拎小行李箱,一手拉楼梯扶手,吭哧吭哧上楼。
一口气,上到六楼。
马尾羊打开了房门。
瞥一眼房内。餐桌上堆满杂物,沙发上扔满衣服。
马尾羊读书时很佩服住同一间宿舍的小姑娘,她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床铺上乱如猪窝。
只是没想到,这种表里不一,职场精英魏翌晨先生也会犯。
马尾羊忽视满室的混乱,大大方方敞开房门。
“行李放门口就好。”
陈诚实暗中控制喘气的程度,将小行李箱和双肩包放门口。
“对不起。要请你回去了。”
陈诚实摆了摆手,意思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搓手询问道:“要不要晚上我守你家楼下?”
“嗯?”
“我……我怕你们谈不拢。”
马尾羊垂下眼眸:“我说错了。”
陈诚实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下去。
哦,白激动了一路!
“不需要谈,单方面通知就好。”
陈诚实两眼大睁,木呆呆看着马尾羊。
恕他读书有些少,她这意思是仍旧要离婚?不仅要离,而且万分坚决?
陈诚实搓了搓手,社会大学告诉他,有些事,不适合追问。
“你,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一直有空。”
说完这句话,陈诚实转头就跑掉。心儿在胸膛激烈跳动,好像回到了青涩的毛头小伙时光。
下了三四层后,才敢放慢脚步。
他仰头往上看了看,只能看到缀满蜘蛛网的灰白楼梯间天花板。
他低下头,摸了摸腰间厚厚的皮下脂肪,暗下决心,要把减肥这件事,提上日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