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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芷妍再看向宁知意的时候，已经不光是一副见鬼的表情了。

她是惊恐，是害怕，是畏惧，是不可思议。

她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为什么有人可以窥探出她的想法？

华芷妍的确听说过有一门秘术叫做“读心”，但是这也只是存在于传闻中的东西，现实中根本没人见过。她不认为有人会这个，更不认为宁知意会。

今日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华芷妍胳膊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她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华小姐这是怎么了？”宁知意笑吟吟地走过去，想要将华芷妍扶起来。

华芷妍一把拍开了宁知意在正欲搀扶自己的手，坐在地上直接朝着后边挪，颤声警告道：“别碰我，你别碰我！”

“好好好。”宁知意十分好脾气地点点头，“我相信华小姐不是输不起的人，华小姐何不先起来说话？”

华芷妍也想起来，但是她现在全身疲软，根本站不起来。

“时辰到！”国书房的老师傅宣布，“本次考核，宁知意为优胜者！”

下边的谢清颜瞬间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振臂高呼：“意意，你太厉害了！”

她哒哒哒跑到了台子下边，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意意，你真的太厉害了，你听到了吗？你赢了，你是第一名诶！”

师傅的宣布和谢清颜的欢呼成为了压垮华芷妍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今日比试了这么半天本来就身心俱疲，现在又彻底输掉了考核，遭到了身体心理上的双重打击，更别提刚才宁知意的整蛊给她带来的心理冲击了。

她不由得看向了谢睿的方向，却见谢睿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宁知意。他的眼中是惊叹，是赞赏——那是对她从未有过的。

华芷妍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大脑酸胀，整个身体都难受无比，她恶心 、想吐，全身上下不管哪里都难受。

华芷妍素日里在国书房内趾高气扬，对很多人都很是看不上，人缘并不是很好。现在见她考核落败，不免有奚落声和嘲笑声传来。

“还以为她多厉害呢，还不是输了？”

“她那厉害都是装出来的，真正厉害的是人家靖王妃！”

“是啊，靖王妃是有真才实学在身的，人家平时也没像她那样，眼睛几乎长在头顶上啊！”

“这次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华芷妍捂着心口，只觉得刺痛难耐。失败的屈辱、旁人的嘲讽、谢睿的不屑齐齐朝着她压来，华芷妍只觉得喉头一股腥甜涌上，直接吐出一口血，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见她晕倒，庆德帝只是命人将她送回了相府，并未多说一句。

其实国书房考核的第二名对于很多人来说也是荣誉，但是对于华芷妍来说明显不是，晕过去倒也还好，省得她觉得屈辱。

考核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其中在了宁知意——本次考核的第一名身上。

她真的很厉害，琴艺画功都很好，诗词歌赋张口就来。这么厉害的人，以前怎么可能是个傻子呢？

于是已经有人问了宁春柔：“宁大小姐，贵府的三小姐真的厉害啊！这样的人以前脑子怎么会有问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宁春柔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但还是强露出了一抹大方得体的笑容：“三妹妹是先天不足导致的痴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好了。至于现在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可能是这阵子在国书房的学习有了成效吧。”

“靖王妃来国书房学习最多也就一两月的时间，就可以有如此成效吗？那这真的是神童了啊！”

“不管怎样，靖王妃的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个第一名，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