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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宁知意第一次来宁远州的书房。
很大的一个房间,三面墙都是书架,上边满满当当地摆着各式各样的书。
宁知意知道这只是太傅府的一部门,太傅府还单独有一个藏书阁,专门放宁远州和宁青山父子俩搜罗来的书。
身为当朝太傅,教导过三朝太子和皇子们的师傅,宁远州的学识自然是不用说的。宁知意也承认宁远州是个学贯古今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认同他的处世观念。
比如说,宁远州很势力,并且重男轻女到了一定地步。
她在一边的黄花梨椅子上坐下,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里边正袅袅燃着檀香。
宁远州坐在主位上,老眼盯在宁知意身上,许久没有移开。
片刻之后,他沉沉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宁远州开了口,“还希望你可以不要告诉珏儿。”
宁知意扬起眉梢,回视着他。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虽然珏儿不是我的亲生孙子,但是太傅府毕竟养了他这么多年,我也是真心疼爱了他许多年,是不可能没有感情的。”
“现在就是让别人带走他,我也会舍不得。但是他留在我身边的话,我心里又有一根刺,我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样对他了。”
“仔细想了想,我决定还让他继续留在太傅府里。珏儿不成器,就算真的是我太傅府的孙子的话,也难成大业。我就留他在这里,陪着我,就当给我解闷了。以后太傅府的家产,我会分给他一些,但不会给他特别多。”
“所以我希望珏儿的身世,就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不要告诉他,我不想让他心里也有了什么芥蒂。”
将自己的想法说完之后,宁远州抬眼看着宁知意,几乎包含着一种祈求的态度:“如何?”
“当然可以。”宁知意轻轻点头,“我和宁珏本来就不熟,这次给他看完病之后,我见到他的机会也不多了,我不会和他多说什么的。”
宁远州轻轻松了口气。
他是相信的,宁知意的确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
说完宁珏之后,宁远州又将话题移到了宁知意身上。
“知意,以前……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宁远州望着宁知意,十分诚恳地道,“我和你父母,我们都对不起你。你现在过得很好,我们就算想弥补你,也无从下手。但是我们都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可以……”
宁知意抬手,阻止了宁远州接下来的话。
“这些冠冕堂皇的道歉,就不用说了。”宁知意道,“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又有什么好弥补的?就算你们以后对我再好,也不能代表以前我受过的那些苦难没有发生过啊。”
宁远州一噎,目光愈发变得苦涩。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宁知意说,“要不是我现在出息了,有能耐了,你们会这么低声下气地和我说话吗?不能吧,你们依然会将我视为太傅府的耻辱,我依然是你们不想承认的一个污点。”
宁远州动了动嘴唇,却又无法反驳。
是,这都是实话。
“我来救宁珏,并不是因为他是我弟弟,也不是因为您去靖王府求的我。只是因为他是一个人,我不想见死不救而已。就算换做旁人,我也会救的。”宁知意又说,“我和太傅府这点淡漠的亲情,早就在过去十几年的不闻不问中消散干净了。小的时候我们没有建立起身后的亲情关系,现在就更没有必要了。以后不再来往,各自安好就好了。”
宁知意这话说得极明白,而且是不留情面的。
她相信,宁远州今天是真的在低头,真的在认错。因为宁珏的身世,让他意识到,宁知意这个身上留着他们宁家血脉的孩子是多么重要。
她也相信,宁远州是真的来求和的。
只是,没什么必要。
她现在约等于没有太傅府这些亲人,过得也挺好的,不需要再维系不必要的关系了。
“就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再用太傅府这几个字来绑架我,不要再打着亲情的名义来逼迫我。”宁知意又道,“我也不会对你们做出什么要求。我们就和以前一样,维持着陌生的关系,就够了。”
好说歹说,宁知意依然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