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厢房之中,徐靖羡的眸子陡然睁大,没想到半梦半醒之中的明似锦竟然如此火热大胆,竟敢——
唇上软软糯糯的触感稍纵即逝。
他觉得不够,突然伸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
该死的,之前怎没有觉得她如此美味。
罢了,明明是她主动地,不关他的事情。
……
若一夜都是美梦,明似锦宁愿沉静其中,当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可是窗外骤然划过的闪电,与接踵而来的雷声像是在她头颅内平地起了惊雷。
她猛然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半晌,才发现自己身上黏、腻的厉害,额头上也有水珠滑下。
她抬手去擦额上的汗珠,可是碰触到额头的却不是自己的手,她顿时一惊,像被针扎了一般甩开手中死死捏着的手,弹起身子退后几步,一脸戒备。
“徐靖羡!”她惊叫出声音。
眼前那好整以暇坐在软榻上,眼神迷离盯着她,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绝美男人,可不就是安国侯吗。
“你怎么在这里?”明似锦眸中氤氲散去,瞬间冷清。
徐靖羡舔了舔嘴角,一连魅惑道,“我怎么在这里?那你希望,谁在这里。苏启辰么?呵!”
对,她收到了苏启辰的信,按理说这时候她应该去找苏启辰的才是。
想到这里,她的脑袋越发昏沉,不禁想起了那封未灼烧完的信,难道那上面被下了迷魂散?
“不只是迷魂散,其中还夹杂着春宵醉。”
徐靖羡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得,她还未问,他便已经答了。
春宵醉她知道,并不是什么下三滥的药,不过是会让闺房之乐兴致更高一点儿罢了。
也就是说,如果她在那种情况下,与苏启辰见了面,那么结果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徐靖羡救了她?
“既然醒了,我们便去看一场大戏吧。”徐靖羡起身整理衣衫,撩开墨发之后,回头再次舔了舔嘴角,似乎再给明似锦暗示什么。
明似锦骤然愣在原地。
难道刚才梦中她的主动,在这里,被付诸实践了?
“热水已经放好了,我在外室等你。”徐靖羡说着,将明似锦因汗水沾湿贴在额前的一缕发拨开。
明似锦却像是被针扎了似得弹开,往外跑去。
没两步,就觉得自己身体悬空,徐靖羡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甩进了内室的浴桶内,浑身湿透。
“徐靖羡,你要不要这么过分。”
明似锦感觉自己疯了,良好的修养在这时候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人逼着破了功,以前的她可很少这样大呼小叫。
外面只有徐靖羡愉悦的笑声被关门声隔断,明似锦将脑袋埋在水中半晌,这才发现,他并没有欺负她。
如果梦中的事情带来现实中,也是她欺负了他!
思及此,她脸颊绯红。
可不知道这水中泡了什么草药,清新怡人,竟然将她身上的燥热一去而空,心情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衣服看来是雪舞准备的,可是竟然找不到这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