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羡被明似锦强行给赶走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里等着霜华和雪舞出来。
不过先出来的是月神医,他一出门,就直奔明似锦而来,将手中的帕子摊开到明似锦面前,“这味药草,想必县主已经听我师妹说过了,摘下七日内必须服用,给。”
“那你给我做什么?!”明似锦面露惊色,“这不应该是给徐靖羡吃么?我又没有中毒,你总不该拿我来试药吧。”
月白的淡笑僵在脸上,原来霜华什么都没告诉明似锦啊,“这药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的,也不是徐靖羡一个人可以吃的。”
“不是一个人吃,难不成两个人吃?”明似锦不禁失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吃药方法,得别人陪着吃药的。”
她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月白的脸色很凝重,前无所有的认真,“这关系到徐靖羡的生死存亡,吃与不吃都在你。”
明似锦微微挣扎一下,她到底是不想与徐靖羡扯上太过深远的关系,若是吃了这药,很有可能她就再也没法逃脱与徐靖羡的联系。她是没那么恨他了,可还没到能接受瓜葛至深的地步。
她脸上闪过一丝快的无法察觉的情绪,咬了咬牙,道,“那你总得告诉我这是个什么东西,总不能让我稀里糊涂的乱吃东西吧。”
月白松了一口气,刚开始看到她迟疑的时候,还以为她要一口回绝。
“这东西,叫两仪草,两种不同属性的药草同根而生,向阳是阳草,背阴是为阴草,一个人同时吃下去,根本耐不住其中药性。所以,两人分食,再以血入药,是最为完全的。”
还有一点儿他没敢说出来,这种药,只有两位相惜相爱之人服用后,取血才有用。然而,人心是最难猜测的东西,谁又能保证服下药的两个人是心心相惜的,所以,月白也只能赌一把。若是失败了,就当徐靖羡没这个命吧。
明似锦沉默了很久,直到芫荽去而复返,她才道,“只是取点儿血?”
月白点头,伸出小拇指,用大拇指掐了一点儿比划道,“就这么豆子大点。”
他又撒了谎,这豆子大点的心头血,一不小心,也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好。”明似锦点了头。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救得还是自己孩子的父亲,就算是为了铭儿以后有个保障,她也只得答应。
“那我吃哪半边?”明似锦看向那红蓝两色的两仪花问道。
“女子本就属阴,所以……”月白摘下红色的那半边,“吃这阳草吧。”
又喊药童道,“去将这半边送给安国侯,让他尽快吃下,超过今日午时,便会没了药效,白让明锦县主受苦了。”
刚将药草吞下去的明似锦正吐槽这东西又涩又腥,就听见这句话,她瞪大了眸子,拍了拍月白的胳膊,用眼神询问道,“什么叫受苦?”
月白眸子猛地瞪大,“你这就……吃下去了?”
明似锦点头。
“快,芫荽,快带你家小姐快回房去。”月白仓皇道,“让人去吩咐准备温度不高的洗澡水。”
明似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还没过几个呼吸,她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不堪,像是要将她丢在蒸笼里蒸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