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明似锦醒来,鼻尖儿明明很冷,身上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什么都看不见,摸索了半晌,才感觉摸到了徐靖羡的下巴,下意识往上托了托,示意他将自己放开,她想要起身。
可是推了半晌不见有反应,她蓦地慌了。那么警觉的他,不应该一点反应都没有,若不是他身上的味道熟悉,她都以为自己要认错人了。
她挣扎着两只手都拿出来,摸上了他的脸,冷冰冰的,什么都冷冰冰的。
又往后摸了摸,这才发现,他靠着冰冷的岩石,而自己在她怀中,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沾到石头或者地面。
她鼻子一酸,突然就哭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滚落到一边,却连带着将徐靖羡都扯倒了。她最近吃的不多,没那么大力气,此刻面对僵硬的徐靖羡,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行,这样下去,他会被冻死的。”
明似锦一个劲的摇头,突然就闭上了眸子,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铺在地上,脱下厚厚的棉袄盖在背上,扯开徐靖羡的前襟,钻了进去。
衣服薄了,两人之间的体温也能互相温暖,她只能坚持做完这一切,便昏厥过去……
徐靖羡做梦了。
他极少做梦,似乎无论是怎么样的梦魇,都不抬喜欢来招惹他,难得做了个梦,他觉得稀奇,便任由感知跟着走了一趟。
形形色色的人,表现着与他见到的不同的模样,比如端庄的清平郡主,双手叉腰呵斥婢女,嘴脸难看。
比如高贵的太后,蹲在角落里画圈圈,偶然抬眸间,眸色又清透又无辜。
比如像只老狐狸似得心思深沉的皇帝,却最容易被自己的妃嫔在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套出不该说的话来。
唯有明似锦,一如既往的瞪着他,似乎在说——离我远点,然后转身就走。
“不要,锦锦不要!”
徐靖羡猛然惊醒,直到双手感受到了怀中的温香软玉,他才放下心来,低头在她唇角轻轻一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蓦地,他呆愣了。
瞧这两人的姿势,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靠着自己的心口,他喉结微微滚动,立马拿来衣服给她穿上,又用披风将她裹紧。
她竟然醒来过,是他疏忽了。
徐靖羡无比自责,以至于整个白天,都将左手泡在清冷的水中,让自己保持清醒。
尽管如此,两日未进水米的他,渐渐感觉到了虚脱。可他竟然不觉得害怕。他并非不怕死之人,只是身边有她,他突然就觉得没那么孤独,似乎一起死亡也是很美妙的事情。
眼前一花,他似乎瞧见了前面,有三五个身穿月白色衣衫的人影飞跃而来,还没瞧清,便仰头晕了过去。
即使如此,他还是死死将明似锦抱在怀中。
匆忙赶来的月白蹲下身子给两人把了把脉,面色凝重,回头对身侧一个白衣男人道,“月桥,带他们回药王谷。”
“谷主,现在特殊期间,药王谷不允许外人踏入。”月桥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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