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错了?”清平公主问道。
她最开始认为徐靖羡是真的爱明似锦,可他却娶了罗慧君为正妻。大婚真假不得而知,不过明似锦是真的从揽月楼落下,那伤心的样子不像是作假。
后来,她想,或许徐靖羡谁都不爱,爱的不过是他自己罢了。什么忍辱负重,什么阴险狡诈,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权位。
甚至连他不接受自己,清平公主都给了合理的解释:因为他,不想让她独守空闺,不想让她对着皇帝哭哭啼啼。
南宫玲珑自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听到清平一问,她立马笑道,“他不是爱明似锦么?”
明似锦额角突突直跳,想揍南宫玲珑一顿。
她虽然是带着目的来赏花宴的,可不代表要成为公敌,反倒应该是越隐秘越好。
真不知道徐靖羡为什么要让南宫玲珑坐在自己身侧,也不知道南宫玲珑的脑袋里到底想的什么,说又说不得,赶走又不能,这憋屈,真是一言难尽。
就在大家都以为清平公主会气炸了的时候,清平公主却淡淡一笑,“噢,是么?不过是她运气好了些,母凭子贵罢了。”
明似锦多瞧了清平公主一眼,几日不见,倒是越发沉静了,看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了变化。
南宫玲珑看热闹不嫌事大,“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不然,你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
她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遥遥举杯,对着脸已经煞白起来的清平公主道:“为我们都没这样的好运气,喝一个。”
清平公主被噎住了。脸色难看至极,却不能发作,要保持自己在外人面前的端庄形象。
她正想着要怎么扳回一局,却听‘嗡——’的一声,众人抬头望去,忽略了这里的尴尬气氛。
花园中心,高约八丈的架子顶端,金色的如同脑袋大小的球,随着这声钟声,带着长长的深红色绸布尾巴,向五个方向散去。
大概散出五六丈,撞击在另一个金色的球上,再次发出异球同声‘嗡’地一声长鸣,又有十个金球带着玫红色的尾巴继续铺开,掠过明似锦这个位置的头顶,是的原本天色渐晚的光线再暗了几分。
金球继续五六丈,再次撞击,又有二十个铺开,桃粉色。
最后是四十个粉白色的垂下进林间,犹如帷幔。
方圆二十多丈的距离,怕是已经将来到这儿的百来人全部笼罩其中,形成了一个彩色的笼子,不止颜色漂亮,使得宴会带着如梦如幻的色彩,更是阻挡了初春料峭的风。
“好漂亮啊。”见惯了金碧辉煌的素雪公主,都被这美景给俘虏了。
南宫玲珑一挑眉,“光线暗了些,哗众取宠罢了。”
“你说什么?”素雪公主也是第一次见南宫玲珑,“别以为你是南漓来的圣女,就可以这么自以为是。林和公主也是贵客,这不……”
这不也蔫蔫的在这里。
可这话她不能说出来,话锋一转,“哼,若是这宴会交给你,不见得你能做的比太子妃好。”
她话刚说完,突然瞧见了什么,顿时惊喜的指过去,“看,光!”
众人再次朝着她指的方向,原来这顶棚布料不知为何,突然吸引来了许许多多的萤火虫。
明似锦皱眉,转头与南宫玲珑对视一眼。
这又不是盛夏,哪来的萤火虫?
这疑惑还来不及解开,那为中心的架子中间下面,离地约莫三丈的地方,伸展出大大的平台来。
琴瑟声音响起,众舞女白色水袖翻飞间轻轻舒展腰肢,柔软的舞动起来,与琴瑟之声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