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娘亲轻点儿，铭儿知错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下次在这么做，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明似锦话音将落，脖子便被又小又短的胳膊围起来。

“以前没有爹爹的时候，孩儿发誓要快些长大，好保护娘亲。可孩儿还没来得及长大……娘亲哭了……铭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想好的一通要责怪要教育的话全部憋回胸腔，明似锦仔仔细细的给他撒药，忍着哽咽的嗓子，沙哑问道，“说吧，在佛珠上看到了什么。”

“娘亲不怪铭儿了？”铭儿放开明似锦，声音中透露着小兴奋。

“怪，但你的血也不能白流。既然是大师给你的，想必不会害你。可他既然没告诉你用法，必定是你现在还不足以驾驭佛珠。大师没有发话之前，不可以用了。”

“好。可是娘亲，今日是最后一次了，血，不够。”

铭儿话音刚落，便觉得气压低沉起来，心虚的别过眼。

“用娘亲的。”明似锦道。

“不可！”铭儿急忙道，“铭儿又不傻，刚发现的时候就试过了，谁的血都没用，八角的都没用，只有我自己的。不能功亏一篑，妹妹要紧。”

明似锦气急，这难道就是徐靖羡说的，女儿马上就能调养好的方法？用儿子的血，去换女儿的命？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狠得下心，自己又怎么舍得啊。

“娘亲莫怕，每次就指甲盖一点点就行。”

“你腿上伤痕那么多，是一点点？”

“是爹爹的匕首太锋利了。”

“……”明似锦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了，“你个傻孩子，你不能用针戳指尖么？”

等等，她在干嘛，在教铭儿怎么伤害自己？

“对啊，娘亲真是聪明。那娘亲帮我吧。”铭儿歪头，红肿的眼睛里竟然是笑意满满。

明似锦心酸的别过头去，手底下的药瓶子都在哆嗦。

“娘亲，药撒多了，等会怎么穿裤裤。”

他感受得到娘亲的心疼，他之所以将伤口放在不起眼的地方，就是不想让娘亲和爹爹发现，结果……这个八角，一点都不听话，得罚。

明似锦细细的给铭儿包扎完，回头去看佛珠。

那串很多小黑珠子串成的佛珠穗上，那颗最大的，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娘亲，好像成了！”

铭儿蹦下凳子，腿疼的轻嘶一声，却还是跑的极快的将碗里的佛珠捞出来，又一瘸一拐的拿到桌前，爬上凳子，将佛珠放在那拳头大的透明球后面。

“娘亲快看，真的是凤眼，这一颗真的是凤眼。”

明似锦跟过来，弯腰探头去看，那颗血红的珠子其实不是红色，而是通体白色，内里一个红点，的确像是凤眼。

“娘亲，快，那个小瓶子。”

铭儿够不着的地方，放着一个白玉瓶。

她顾不得那么多，顺手取来，打开，“放哪里？”

“珠子下面啊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