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一个的,哪个和徐靖羡脱得了干系?
偏偏皇帝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刚才,徐靖羡求见的时候,先劈头盖脸的将折子甩他一头,让他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但这些好事,似乎也都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揽月楼敛财,与郡主未成婚先生孩子暧昧有伤风俗,无视清平公主有不尊皇室的嫌疑,还有……
“爱卿的老底都快被人翻干净了。”皇帝呵斥道,“丢不丢人,啊,堂堂一个侯爷,天天被人追着屁股这样子弹劾,丢不丢人?”
徐靖羡一脸淡然,“微臣是个俗人。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么?”
若不是俗人,怎么可能为了功名利禄将自己的家门都给铲了。这本是他对这个臣子最满意的一点,冷血无情。
偏偏,虽冷血无情的这一个,被女人给绊倒了,他至今都没想通,那明似锦用了什么法子让徐靖羡这么死心塌地,就因为一个儿子?说的好像别家女人不能生儿子似得。
徐靖羡不知道皇帝心中的小九九,只是等的时间越久,越危险,“皇上,温相恐怕已经先一步去了,如果您再不做决断……”
“做什么决断?关家的护卫都被你借走了,你这么能耐,再去别家借点兵有何不可?”皇帝揶揄道。
当然,若不是徐靖羡去借人,他还不知道这关家训练了这么些身手矫健的护卫,五十人,各个是以一敌十啊,这还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藏着多少谁能知晓?
好一个关家。
徐靖羡闻言,立马拱手,“微臣遵命。”
遵命?遵什么命?朕说什么了?”皇帝胸膛起起伏伏跟风匣子似得。
“皇上让微臣去借兵,微臣这就去。”
他说罢,便倒退出去,转身离开,丝毫不给皇帝反驳的机会。
“呵,好一个徐靖羡,好,真好!”皇帝气着气着,反倒是笑了起来。
……
温丞相将带回来的,关家的三十个护卫留在了城门外,只等第二日天一亮,便让他们自己回关家。
接下来的事情,他可不敢仰仗关家的人,只是不知道安国侯来的时候,会带哪里的人。
他知道徐靖羡神速,自己便打算先去目的地等着。
温相一到猎场,便听到那一声一声吆喝能将整个营地都给炸了。
守在猎场最外围的士兵验了温相的身份之后,暗处立马有人想要去偷摸通报。
“不用通传,我只是以家人的身份来瞧瞧。”
他说着,提了提手中的食盒,是夫人拖城防上的士兵从城楼上吊下来,给他补给的吃食。
侍卫一听,摆了摆手,倒底是副统领的自家人,应该是没关系的。
温相温雅的笑了笑,随着侍卫领路来到了营帐。
背对着门口,脑袋硕大的副统领一脚踩在凳子上,剩下三边的小副官们一个一个面若菜色愁眉苦脸。
这跟头儿打牌,可比回家被自家娘们训斥要难受多了。赢不行,输还不能放水太明显。
“出啊。”温相小舅子一巴掌拍在自己下家的脑门子上,“把牌捏手里,等着给你下崽子呢?”
下家副官立马随手丢了张牌,还得看着副统领脸色。
这下子轮到副统领对面的副官出牌,他粗大的手挠了挠后脑勺,抽出一张正要丢,抬眼便看到了对他比噤声手势的温相。
“你有儿子了还愣着做什么?”柳副统领呵斥道。
“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