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一匹快马疾若流星般在肃州街头疾驰而过,直奔知府衙门而去。到了门前,伴着“吁”一声轻叱喝,马儿咴咴长嘶,倏地急停下来。
马背上是一名玄色紧身衣裤,披着一件玄色斗篷的年青男子,他飞身自马上一跃而下,如一阵旋风般刮进了衙门。
门口的侍衞早认出来人正是秦军副帅花满城的贴身近衞,啸天十三狼中的七狼,吓得一个激灵,待得立正站好,正要问候之时,他早已去得远了,哪里还看到他的身影?
听到动静,从屋内迅速掠出一个与七狼同样装扮的男子,站在廊下竖起手指示意他噤声,张嘴,无声地打着招呼:“七狼,你回来了?”
“五狼,王爷在吗?”七狼浓眉紧锁,目光中有掩不住的忧心:“我有要事禀报。”
“王爷刚睡下,”五狼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天大的事也过会再说吧。”
“可是……”
“谁在外面?”一道低沉冷厉的嗓子自后堂传出。
“禀王爷,是我。”七狼急忙恭身作答。
“进来吧,杵在外面做什么?”
“是……”七狼低应一声,越过五狼,快步进了后堂。
厚重的梨花木书桌后,花满城单手扶头,黝黑的眸子绽放着幽微森冷的光芒,如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不带丝毫的温暖,坚毅的薄唇微启,吐出冰冷的句子:“什么事?”
“王爷,你头疼病又犯了?”五狼在身后跟进,见状,立刻抢到他的身后,伸出手欲替他按摩头部。
“不用,”花满城抬手挡住,冷冷地拒绝:“些许小毛病,还要不了我的命。七狼,说吧,有何要事?”
“王爷请看。”七狼踌蹰一下,自袖内抽出一张卷得极细的纸卷呈了上去。
“念。”花满城双目微阖,淡淡地命令。
“是,”七狼展信轻读:“淳亲王遇刺身亡。”
“什么,三皇叔死了?”花满城倏地张开了眼睛,眸中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