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九狼及时赶到,总算救了他一命:“爷,我回来了……”
花满城头也不回,冷声吩咐“过来看看……”,抱着如玉进了房,小心翼翼地将她置于床上。
“爷……”九狼亦步亦趋地跟着,越过他肩膀瞧一眼面白如纸的如玉:“请暂且移步,卑职好给乔大人把脉……”
花满城讪讪地踱到一旁,瞥到六狼肃着手站在门边,板着脸冷冷地道:“你,对她用强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六狼冷不防被流弹射到,惊出一身冷汗,一个劲地摆手摇头。
“没有?”花满城厉声道:“那她怎会吓得晕倒?”
“这……”六狼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急得直冒汗。
“爷,乔大人象是染了风寒,体虚脱力,这才高烧未退。”九狼适时出声,不着痕迹地替六狼解围。
花满城蹙眉,瞥一眼如玉单薄的衣裳,冷哼一声:“左清臣那老贼,好大的胆子!人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肯放过她?最好别撞在本王手上,否则定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女人也真是傻!病了也不吱声,就这么逆来顺受地默默忍着!究竟做了多少事,才会累到虚脱?
九狼几个见他发怒,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
花满城回过头,见他们各个象木头似地杵着,没好气地喝道:“还不赶紧去煎药?”
“是,卑职这就去准备。”九狼冲六狼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块退了下去,到得院外,九狼责备地道:“你咋不小心点?”
乔大人细皮嫩肉,这磕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别说爷瞧了心疼死,就是大伙看了谁心裏过得去?
六狼抬袖抹一把汗,苦笑:“说得倒是轻巧,你要是在场,敢去扶着她吗?”
让她磕破一点皮,顶多也就是挨顿训,受些皮肉之苦;若是与她同车且一路抱扶着回府,让爷知道,还能有命在?
“说得也是……”九狼哧地一笑,低头进了药房,开始着手准备药材,替如玉煎药。
忽听背后轻微的悉簌轻起,转头一瞧,花满城站在窗下徘徊,忙垂了手恭声道:“爷,乔大人的药还得再等等,你还是先回屋歇着吧。”
“小九,”花满城沉吟片刻,隔了窗子低声问:“你能不能想个方子,治好她的风寒,却不让她醒?”
“呃?”九狼一时没有听懂,懵了。
“我的意思,”花满城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去,硬着喉咙道:“能不能,想个法子让她……多睡几天。”
“哦……”九狼想了想,恍然:“那简单,我加点安神的药进去就是。”
根据三狼查出来的消息,楚临风两天后就要大婚了,娶的还是乔大人的亲妹子,这事要让她知道,不知会变成啥样?
等乔大人睡一觉醒来,一切已成定局,就算她想吐出真相也已晚了。
爷,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睡几天,”花满城又咳一声,犹豫了一会才低低地问了一句:“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当然……”九狼愣一下,赶紧拍拍胸脯:“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乔大人醒来后,身体比之前结实得多。”
花满城这才满意,转身大踏步离去:“愣着做什么,赶紧办吧。”
“是!”九狼垂着手,恭敬地目送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