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孙逐流恨恨地啐了一口痰:“狗东西!以后离乔彦远一点,否则,老子会让你后悔生出来!”
“是,是……”两人连声应着,一左一右,架着混身染血的司马炀灰溜溜地离去。
“这小子要再敢招惹你,你就告诉我!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孙逐流大步走向如玉,猛地见了她浮肿的脸,气得握紧了拳:“妈的,那小畜牲竟敢打你的脸?临风,你就不该拦着我!不行,我找他去!”
楚临风叹气:“别惹事了……”
孙逐流冷哧:“不就是个泼皮无赖?惹急了老子,连司马老贼一起宰了!”
楚临风笑了:“得,你是天之骄子,真正的皇亲国戚!这天下都是你们孙家的,你怕谁呀?大齐国横着走,行了吗?”
“孙将军……”如玉急忙叫住他:“别,千万别去!我没事,真的!”
“真没事?”孙逐流狐疑地打量着她。
官帽歪到一边,发鬓散乱,脸上有掌印,手背上有青紫,因在地上滚动,衣上沾了雪粒和泥屑,但总体看来,还算整齐。
“嗯……”如玉脸上一热,不自在地垂下头:“多谢将军及时援手。”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谢?”孙逐流心中颇不是滋味。
“我,回公所去了。”如玉轻轻地道。
“我送你……”楚临风和孙逐流异口同声道。
如玉本想拒绝,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勇气独自走出这林子,只得默默地接受。
“对了,你怎么跟那泼皮一起到梅园来了?”孙逐流按捺不住好奇。
她难道不知道跟那家伙单独相处,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吗?
“我去景怡宫给十六皇子治伤,本来想……”如玉垂着眼睛望着地面,没再说下去。
早知道进梅园赏梅会惹出这场祸事,打死她也不会去。
“司马炀吃了这个哑巴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楚临风瞥了她秀美的侧脸一眼,委婉地提醒:“你千万要小心防范,以后若是未央宫的差使,能避就避了吧……”
孙逐流冷声道:“他敢!”
“小心使得万年船,”楚临风淡淡地道:“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切莫得罪小人。司马炀是小人中的小人,绝不会就此罢休。你我又不可能随时守在乔彦身旁,多加提防总是没错的。”
“多谢王爷提点,下官谨记。”
楚临风皱了皱眉,心中不喜她拒人千里的态度,面上却不好多说,只把药箱交到她手上:“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吧。”
“乔彦,”孙逐流一阵冲动,上前握着她的手:“你不要怕!我会警告敏贵妃,让她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谢谢……”想着自己当日伤他如此之深,他仍一片赤诚待己,如玉心中一热,几乎滴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