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邈将刀一横,刀刃泛着寒光,“怎么样?要钱还是要命?小爷很仁义的,将身上所有的银子交出来,小爷便放你们一马,怎么样?”“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容离假模假式的掏了掏耳朵。墨阳墨白直咂摸嘴,这小子说话,也不怕闪到腰哦。“小爷说你们要钱还是要命?将身上所有的银子交出来,小爷便放你们一马,年纪轻轻耳朵还不好使了?”严邈又重复了一遍,随后自言自语小声嘀咕道,“奇怪了,让我重复我就重复,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容离自是将这话挺进了耳朵里,她微微一笑,朝他抬了抬下巴,“听你这话,好像功夫还不错?”“这话说的,”严邈斜眼直瞅容离,“我功夫相当好!”“成,这样,”容离提了个建议,“既然咱俩是头,也别动其他认了,就咱们比划比划,你若是赢了,要什么我们给什么,怎么样?”若是群殴,虽说不是事,但人数上他们这边不占优势,再说也麻烦。不如一局定胜负,省心省力省时间。“哟呵?这话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啊!”严邈一脸不可思议,今儿这事儿奇了,竟然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他可是自小习武,十一岁便从未败过好吗?“不会,”容离摆了摆手,“我一向说话算话,不过,若是我赢了,该当如何?”“那不能。”严邈眉宇间满是志在必得,他长这么大还没输给过谁。“年轻人,话可别说太满。”容离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儿都透着股子长者风范。严邈嘴角直抽,看容离的样子应该比自己小吧?“我若输了,往后我便不干土匪了,弃匪从良!怎么样?”严邈说的相当硬气,他压根不信自己能输。“好,就这么定了。”容离抽出佩剑,宝剑出鞘时,剑身发出‘喀啦啦’的响声,‘嗖’地一下,剑身出鞘,容离以剑代指,“开始吧。”她好久没与人正经交手,一时技痒,希望眼前这个小将不会让她失望。“那我可不客气了!”严邈提起自己的刀,骑着马就过来了。严邈手中的刀挥舞的‘呼呼’作响,和容离的剑碰在一处,火光四溅。只听‘咔’的一声,刀刃相碰震得严邈虎口发麻,但他动作并未有所停顿,向右一倾便向容离持剑的手劈去。容离看出他的意图,微微一笑,瞬间改变到的方向直接截住了严邈刀锋的去路,随后两人的刀越挥越快。容离身后的墨阳、墨白、温婉、小桃和严邈身后的土匪,全都屏气凝神,看的眼花缭乱。之后容离趁着一瞬的空档,挥剑直接向严邈面门劈去,严邈一看不好直接下腰躺在马背上,刀刃擦着鼻尖就过去了,抬起手来之上全力去格挡,两刀相触发出刺耳的响声。严邈要紧牙关将容离的刀刃挡了回去,随后一跃而起站上马背准备从高处直接劈向容离的门面。可容离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与严邈同一时间站上马背,俩人手中动作不停,脚尖一点马背飞至半空中还是打的难舍难分。俩人在空中不停变换方位,比在马上灵活了许多,地下的人仰着头都看傻了,这也太厉害吧。打了半晌,两人同时落回各自的马背,容离突然出手快如闪电,一剑朝严邈劈了过去。打了半天,也该分个胜负了!严邈出手格挡,可容离没给他留太多空隙,胸前竖把大刀实在太难为他,无奈只能将刀横了过来,这姿势既别扭,又让他失了不少力气,格挡的效果也不出彩。容离渐渐用上力气,她的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般男子的手劲儿还真不如她,如今刻意用上力气,严邈挡的便有些吃力。只见刀刃离鼻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严邈脑门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有些顶不住了。容离看他那样子心知差不多了,刀背一转变了方向,直接用巧劲打到严邈身上,嘴里说道,“下去。”“哎。”话都没来及的说,严邈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一般,接着便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严邈不禁有些郁闷,他原本对自己的功夫还是很自信的,怎么如今竟打不过一个女人了?现在自个儿技不如人,让人给扔出去了,心知之前是她让着自己,她要有心让他下去,他早就下去了。容离好以整暇的看着摔了个狗啃泥的严邈,用刀背拍了拍他,“怎么样?感觉可还成?”严邈一咕噜坐起来,他眼神不自在的闪了闪,这话问的,他是回答成还是不成?故意的吧?!容离也不管他如何想的,开口问道,“老实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在这个山头劫多长时间道了,为什么劫道,给我说实话还则罢了,若是有半句假话,看着我手里这把剑了吗?”容离把自己的宝剑一亮,她这个到是比严邈的秀气,可凭她刚刚的武艺,严邈也不敢轻视,容离哼了一声,接着道,“它可是喝血的!”严邈心里苦啊,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话都原封不动的被学了,瞅了瞅近在眼前的剑尖儿,严邈咽了口唾沫道,“你…别冲动啊,我说。”无奈,严邈便将自己的身世一说,他家中也曾是官宦人家,后来不知得罪了谁,一夜之间满门被屠,看行事风格江湖气息颇重。严邈被管家护着跑了出来,他们家所有人都是习武出神,伺候的人也都会些功夫,管家打年轻时便追随严家家主,更是看着严邈长大的。如今到了危机关头,怎能不护小少爷周全。管家带着他一路狂奔,但敌人人数众多又太过强劲,终是双拳难敌四手,管家最终还是身死他处。不过,在临死时,管家死死将严邈护在身下,他想着不管自己如何,不能将叫小少爷的命给丢了。熟不知,他这般举动差点将严邈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