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叫人打扫归置,与之前不同,管家特地吩咐了,沐芙院里用的东西,一定要是府中最好的,屋里原来的家具全部换新的贵的,院里的花草也都除了,将府中已然盛放的名品花卉移来栽在院里。一个时辰后,整个沐芙院焕然一新,无论是院里还是房内,统统都透着股子典雅奢华之感。锦瑟被管家请进院子里时都快傻眼了,她竟然有朝一日,也能住上这样的院子…抑制住心里的激动,她佯装镇定的环顾一周,身后的管家将整个院子介绍完毕,接着说道,“侧妃娘娘若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只管跟老奴说,老奴定当尽全力满足侧妃娘娘的要求。”锦瑟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面上得体的微笑,“辛苦管家了,木鸢。”叫了声木鸢,她身后的丫鬟麻利的从荷包中掏出一枚金锭,递了过去,管家下意识的便要推脱。锦瑟开口道,“管家拿去喝茶,莫要推辞。”管家稍一犹豫,便接下了,“多谢侧妃娘娘。”见没什么事,锦瑟便让管家下去了。除了院子,管家还给锦瑟配齐了丫鬟、小厮、侍卫,因着锦瑟只带了一个丫鬟过来,夏侯衔又提出要给锦瑟同王妃般的配置。所以,管家一下就将府里各处伺候得体的下人们,全数拢到了沐芙院。这边闹得动静极大,王府内自从上回皖月大肆清理姬妾后,已经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王府热闹起来,自然瞒不过皖月的院子。派人出去打听,不一会儿似云便将小丫鬟们打探来的消息汇了个总,报给皖月知晓。“回主子,王爷新纳了个侧妃回府,管家帮着收拾院子,还将伺候的人送了过去,另外…”似云有些为难,但还得继续说,“王爷吩咐,慕侧妃不必向您立规矩,厨房另起,若有事情直接报给王爷知晓,您…您…无权处置。”皖月淡淡的弹了弹指甲,原来是夏侯衔的新女人,整的这些规矩不就是为了防她吗?之前将他后院遣空了是为了气夏侯衔,但很显然他并不如何生气。现在她才懒得动手,不在她面前晃悠正好,省的她还得费心处理。只要不耽误她的正事,她可不在乎府里来的是谁。“那家的小姐?”皖月随口一问,即是侧妃,身份一定不一般吧,她倒是想看看谁家姑娘这么倒霉,嫁给夏侯衔。“回主子,”似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答道,“听人说,是…是王爷从春风阁里,接出来的姑娘。”“春风阁?”皖月没反应过来,“是哪家?”“东市里的…”似云声音越来越小,“勾栏院。”“什么?!”皖月‘噌’地一下便站了起来。勾栏院里的姑娘?夏侯衔有毛病吧,将一个青楼女子接回府里当侧妃!是为了羞辱他自个儿,还是为了羞辱她?!皖月气的不清,迈步就往院外走,她得去找夏侯衔理论理论,再如何自己这堂堂一国的公主还是他的王妃呢,弄个妓子回来给她当姐妹,就是为了给她添堵吧!火冒三丈的皖月正好和管家走一对脸,管家刚从沐芙院忙完回来,此时见到这位正经王妃娘娘脸红脖子粗的往这边来,心道要坏,该不是听到新人进门,王妃生气了吧?王爷可交代过了,任何人不许找新侧妃的麻烦,头一个点的就是王妃的名儿。眼见得皖月越来越近,管家躬身行礼,“王妃安。”别看是问安,管家很有技巧的堵住了皖月的去路,他得先拦一拦,拦不住了再去通禀王爷。皖月被迫停了下来,点了点头,接着绕过管家就想走。管家连忙错一步,还想去拦,却见皖月自己停了下来,“夏侯衔人呢?”她去找夏侯衔要说法,却还不知他人在哪里。管家心下松了口气,原来是找王爷,“王爷在书房。”皖月领着身后的人直奔书房,没再理会管家。只要不是去找新侧妃的麻烦就好,管家松了口气,自去忙府内的事物。夏侯襄的书房在啸云院内,门外的守卫远远的看见皖月气势汹汹的往这儿来,一时有些犯难。王妃来了,他们是拦还是不拦。正想着,皖月到了近前,迈步就要进院,守门的俩人面容纠结的阻拦道,“王妃,王爷正在处理政事。”“让开,”皖月瞪了二人一眼,“本宫你们也敢拦?”一时间气势全开,她大小也是一国公主,身份自然不一般,两个守卫对视一眼,最终只能将手放下,头一低将路让了出来。皖月轻哼一声,气势汹汹的进了院子,‘咣’地一声,将书房门推开。“夏侯衔,你什么意思!”二话不说,皖月见了夏侯衔就拍桌子。“放肆!”夏侯衔也不敢示弱,‘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谁让你进来的?来人!”夏侯衔高声大盒,守卫听到连忙往这边跑。“将这个泼妇给本王拖出去!”夏侯衔不欲和皖月多说废话,张口就让拖人。“谁敢?!”皖月这会可不是光杆一个人来的,出门时便将自己院里楚国的侍卫带了来,就是因为她与夏侯衔打过不少交道,这厮连女人都打,她吃过多少亏?夏侯衔的侍卫还没进屋,就被皖月带来的人拦院里了。“你!”夏侯衔没想到皖月还带了人手,现下都已经拔刀了,这还是在他的王府里,当真要反了天了!“少跟我瞎咋呼,本宫问你,你带回来的女人是怎么回事?”皖月眼珠子噌噌毛火光。“本王纳的侧妃,还用跟你报备?”夏侯衔显然也怒了。“你纳谁本宫管不着,可你从勾栏院里拉女人出来,你就不嫌脏?!”皖月一字一句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他不要脸面,她还要呢!“呵,”夏侯衔不屑的一笑,绕过桌案走了出来,步步逼近皖月,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再脏,也不如你脏!”“你!”皖月抬手指着夏侯衔的门面,微微发抖,“你、再、说、一、遍!”“再说十遍也是如此,”夏侯衔好以整暇的看着气的不清的皖月,“再脏,也不如你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