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说的本是一句玩笑话,有戏谑和讽刺的意思。他知道方金芝的秉性,是与方百花完全相反的冷淡型女子,别说啪啪啪了,就是摸一摸手都不容易。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在受到**符控制的时候竟然会不遗余力的替林灵素鼓吹双修的好处,让他如何完全释怀?所以他忍不住就要冷嘲热讽一番。他认为方金芝定会因此而嗔怒发作,说完了就似笑非笑地盯着方金芝看。没想到的是方金芝居然没有恼怒的意思,反倒是红晕染颊,眼波如水,羞答答地来了一句:“你想了?那你就先看一看双修图谱吧,我先洗个澡等着你。”这一下倒是把白胜搞愣了,不是吧?她这是吃错药了?这也太不正常了!他在宫中被韦贤妃诱惑得浑身难受,若不是身负重案,他都打算出来去青楼发泄一番了。虽然后来跟狄烈喝酒讨论正事暂时压下去了这股**,但是眼下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若非面对他的是方金芝,说不定他就直接下手了。之所以他没有往那事儿上想,是因为他觉得他是烈火,而方金芝却不是干柴。但是方金芝的回答却等于明确地告诉他:“我就是干柴!你想来烧就烧吧!”这情景让他顿感违和,方金芝怎么变成这样了?如果方金芝早就是这样对他,说不定他早就跟她玉成好事了。毕竟两人有着夫妻之名,再加上夫妻之实不是情理之中么?所以他一时间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方金芝却催促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看书啊,我去洗澡了。”白胜的新居是按照他的要求布置而成,卧室里面自带卫生间和浴室,卫生间的外墙设有火灶,在外面点燃木柴,就能将室内浴缸里的水烧热。就在今天下午喝酒的时候,他还打算让周成和陶宗旺一起设计一个冲水蹲便器和下水管道来着,只是当时讨论的都是大事,顾不上说起这种生活琐事。当然,即使把这种东西设计出来,也不能用于他在汴梁城里的新居了,因为他认为一旦赵佶恢复了男人的功能,他跟赵佶的冲突就依然无法避免。方金芝说完就喜滋滋地出屋烧水,少了潘金莲和阎婆惜在身边,这种杂务就只能亲自动手。白胜感觉有点晕,感觉这个方金芝不是真正的方金芝,方百花还差不多。他不知道的是,方金芝倒背如流的《阴阳双修图谱》,就等同于性教育启蒙书籍。如果说当初看见白钦和方百花啪啪啪的一幕令方金芝从此厌恶男女之间的赤身相对,那么看过了《阴阳双修图谱》之后,她才懂得了这种事情的妙处所在,从而由厌恶转为期待。《图谱》不仅描述了这种事情给女方带来的种种愉悦感觉,而且还阐明了做这种事的深远意义——获得长生。然后她开始期待白胜能够像白钦对方百花那样来对她。她想要获得那种愉悦感受,更想因此获得长生。恢复了正常的她也只有期待白胜来跟她做这件事情,因为她认为她只属于白胜一个人。她的本能已经被《谱图》唤醒,这一刻她欲念大炽,积压在身体里的女性需求,如同沉寂了多年的火山,亟待喷发出来。白胜茫然过后就被相同的欲念控制了思想,匆匆从怀中拿出了四本书籍,虽然感觉怀中口袋里似乎少了点什么,但是在欲念的驱策之下,顾不上想太多,就开始翻阅《图谱》。既然方金芝已经转变了,那就再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她的身体。若是在夫妻鱼水的同时共同获得长生就更好了。他一边翻阅一边庆幸,从前因为不能练李碧云的长生功而惋惜,幸好世上还有这种双修的长生功法,而且比李碧云那一种更好。不用喝血也没有轮回周期不说,只说这修炼的方式多爽啊!有万象神功底子的他,不论看什么功法都是一目了然,他相信他可以撇开书中的经脉穴位,任意完成书中所谓的“周天”运转。看到一半的时候,方金芝从室外返回,羞怯地看了他一眼,就进了卫生间去洗澡,等到方金芝洗浴完毕,裹着一身浴巾钻入被窝时,他已经看完了整本《谱图》。合上书册的声音没有逃过方金芝的耳朵,“你看完了?”“嗯,看完了……”他觉得他不用再洗了,在狄烈家里更换衣服时他已经洗过了一次,直接就宽衣上床。方金芝从被子里探出一根藕臂,纤纤玉手发出一记劈空掌,打灭了室内的红烛。(此处略去三百字,读者脑补。)夫妻两人如同寻常的新婚夫妻一样,经过搂抱、爱抚和亲吻,实现了负距离接触,而这种负距离接触是阴阳双修的必要条件。“开始行功吗?”方金芝热情如火,征询丈夫的意见。“开始吧。”在两人做成了夫妻的这段过程里,白胜始终是很小心的,因为他担心龙雀神刀搞事情。他不会选择将神刀放置在室外的某处远离自己,如果神刀不允许他跟方金芝做夫妻,那么他宁可不做。只是经过意想再到合体,都没什么异常,渐渐的他就放弃了忧虑,开始将思绪完全投入享受夫妻之间的乐趣里,投入到即将开始的双修之中。然而,就在两人同时开始运功的一刹那,问题突然出现了!夫妻两人同时惨叫出声,双双昏迷了过去。白胜室内的惨叫声惊醒了隔壁的庞秋霞。在今夜散会之后,留在白胜家里居住的只有周成和庞秋霞。周成喝了大半天的酒,到了客房就昏睡不醒,而庞秋霞却因为下午在狄烈家里睡了一觉,所以一直没能睡着。本来就因为自己的命运自怨自艾,还要接受隔壁传来的声音折磨,白胜和方金芝在床上折腾的动静不小,又是床响又是人叫的。所以在听见隔壁惨叫响起时,她第一时间赶到了白胜的门外,踹开了里面栓住的室门,掀开了被子就看见了七窍流血的白胜和方金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是被人下毒了还是被人行刺了?假设是有夜行人潜入院中,这人的轻功得高到什么地步,才能瞒过自己的耳朵?而且在杀人之后如何能够逃离得如此之快?门是里面栓住的,窗子也是关的紧紧的,这一切都说明敌人不是从外面潜入的。如果来人真有这样的武功,真有这样的穿墙隐身之术,要杀白胜夫妇还不是易如反掌,何须夜间潜入?于是她立即想到了周成,这个人太可疑了!周成毕竟是今天上午刚刚认识的人,谁知道他的底细究竟是怎样的?说不定周成就是西夏一品堂派来的刺客!亏得白胜还如此信任他,想到这里,她转身就去了周成居住的客房,却没到门口就听见了周成如雷的鼾声。装!他一定是装的!她抬脚就把周成的房门踹飞,冲进室内,一把掀起了周成的被子,看见的是一副毛茸茸的男性躯体,胸口上生着浓郁的护胸毛。这人真不要脸,竟然是裸睡的。庞秋霞羞得闭上了眼睛。却不想想人家在自己的房间里裸睡碍着谁了?或许是因为被子被掀的缘故,周成鼾声骤停,吧嗒了几下嘴,还磨了磨牙,翻了个身继续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