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没法说话,不是因为他模仿不了女声,而是因为他既不会辽国话也不会西夏话,而若是说出汉语来,就显得他这个西夏麻魁的首领来历有些奇怪。西夏麻魁怎么可能任用宋国女子做首领?人们至少也要提出这样一个疑问。不论是在曾经交过手的巴悉京铭身边,还是曾经相处多日的赵楷面前,他都不想引起别人的过多好奇。这也是刚才在绞杀马匪的最后阶段里他故意表现平平的重要原因之一。耶律骨欲人如其名,模样漂亮自不必说,帝王的儿女在身为染色体的时候就是高颜值的存在。但是除了漂亮之外,这个辽国公主给人的感觉是她的骨头里都充满了**,男女之间的那种**。这女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散发着致命的性感的诱惑,这绝不是后天养成的放荡,而是与生俱来的媚态和媚骨。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他根据韦贤妃的经验之谈观察了一下耶律骨欲的眉毛,发现这眉毛竟然是偃伏着的,这意味着她还是一个处子。他因此想起了李师师,李师师也是天生带有致命诱惑的气质,却与耶律骨欲截然不同。李师师的气质里面包含着许多美好的成分,把华夏女人的传统美德涵盖其中,但是耶律骨欲则不然,她的气质里面就只有一个字:性。他禁不住会想,若是这看上去十**岁的耶律骨欲不是辽国皇帝的女儿而是生在寻常之家,只怕这会儿孩子都生出四五个了。看着散发出致命诱惑的耶律骨欲,他忽然就产生了一种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他很为自己这个冲动而感到羞耻,因为他发现耶律骨欲看上的男人是赵楷,而赵楷对耶律骨欲也似乎很是动心,这一点从他们俩的眉来眼去就可以看得出来。怎么能抢大舅子的女人呢?这也太无耻了!都快赶上西夏的开国君主李元昊了,他曾经听狄烈讲过李元昊的事情,李元昊的好色心性发作起来,是连儿媳妇都不放过的存在。他觉得他以前是不会产生这样龌龊的欲念的,难道说是因为耶律骨欲的诱惑太强烈了?这一刻他甚至希望龙雀神刀还在身边,给他来一记当头棒喝。所幸他的头脑中还有一丝清醒,要求他不能暴露在巴悉京铭面前,以免误了为萧凤求药的大事。这也是他不敢与耶律骨欲多做交谈的另一个原因。耶律骨欲与白胜交谈只是为了表示感谢,听嵬名慧介绍了白胜的姓名叫白凤,又再三说了些道谢的话,就邀请白胜与她同去马车里休息。虽然马匪已经被灭了,但是她依然不敢就此回归辽国,谁知道这沙漠里还有没有另一股马匪的存在?更何况她身边的卫队也已经死了七七八八。因此她依然决定前往兴庆府,只是既然暂时没了马匪的威胁,又有了麻魁的保护,所以就不必急于在夜间通过这片死亡地带了,原地休息两个时辰,天亮了再走也不迟。白胜哪里敢跟她一起进马车,其实他此时强烈克制的就是进入马车把耶律骨欲干了这个龌龊想法,闻言连连摇手,转身就回到了众麻魁身边。他既然这样不说话也不热情,耶律骨欲就感觉有些没面子,但是不论怎么说人家都是救命恩人,脾气有些古怪就忍了,当即招呼赵楷同去马车。没想到的是赵楷也不同意再进马车了,之前他进入马车是为了防止被巴悉京铭等人抢回去,在马车里着实承受了一番煎熬。耶律骨欲的魅惑可不是只对白胜有效的,而是对所有成年男子都有效。赵楷不是不喜欢耶律骨欲,也不是不对她搭救自己感恩戴德,他考虑的是如果自己娶了耶律骨欲为妻,会不会影响将来的前途。别看以他父皇赵佶为首的大宋君臣对辽国畏之如虎,再怎么畏惧也不会答应把江山拱手相送。同样是娶辽国的公主为妻,西夏皇帝娶了就是臣服于辽国的表示——我给你当女婿,喊你为爹嘛;但若是身为大宋皇子的他娶了辽国公主,就有了夺嫡篡位的嫌疑——赵佶和赵恒都不免会认为:你赵楷是想用你老丈人的威势来压你爹和你哥哥不成?所以他不敢贸然进入马车,以免情不自禁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赵楷在这里挣扎矛盾,白胜那里却更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是被耶律骨欲勾起的欲念无法磨灭,又或许自从汴京那夜收了赵福金和李师师之后一直没有空闲做这种事而憋得难受,总之他回到了众麻魁当中依然欲念难消。在嵬名慧从耶律骨欲那里借来一只军帐供他歇息时,在军帐之中,他竟然放弃了以往只收处子的底线,把野利萍和野利芳姐妹轮流享用了一番。野利姐妹当然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着实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他,给了他无穷的乐趣,其中的变化和招式,比之他从前经历过的萧凤、李师师以及赵福金可花哨多了。……第二天早晨,白胜都不想拔帐行军了,还想再招几个麻魁进来淫乐,甚至还想尝一尝嵬名慧的功夫。若不是辽国一个女兵来找守在帐篷外围的嵬名慧,请求众麻魁护送公主一起出发,若不是他还惦记着要给萧凤腹中的儿子问药,他真的就想留在沙漠里做一个逍遥风流的马匪头了。当然,如果他真的想要这样做,他手下的这些麻魁没有任何人会拒绝。在他率领众麻魁踏上旅途的这一刻,在他发现赵楷只是骑着马跟在耶律骨欲马车后面,又通过询问手下得知赵楷整夜没进马车的时候,他对耶律骨欲的想法又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这一次念头涌起的时候,他没有再觉得自己是龌龊而无耻的,甚至心安理得的想,既然你赵楷暴殄天物就怪不得我了。放着这风骚入骨的耶律骨欲不要,岂不是浪费了她的大好年华?众麻魁之外,等着骑马伴随公主的马车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