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all>是不是我诚心诚意的祈祷,我就能回到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我一直以为那就是天堂。那时侯,我最爱的女人陪在我身旁。</small>
<small class="right">——《绿里奇迹》</small>
她浅绿色的裙,一直到膝盖,我不懂料子,但看上去很柔软,着身却挺,玲珑分明:有些圆润的小腿,臀部微翘,她是一个很结实健康的女子。莫陌上甲板,一个人,在我视线的左侧方,安静地靠着船舷。这样的空气中,有薄薄的阳光渗漏下来,明明温暖,她的肩头却是清冷的、削弱的,散落的发丝,偶尔有微风拂起来,她一动不动,任凭东南西北风由此去。
她是可以独立在风雨中的女子,我是这样想她的。她可静,可闹;可远,亦可近。她似云朵吗?
我想是的。她是我了望时,黑暗中浮出的出岫之云,轻轻的。我是这样记住我们相视而笑的场景的。
“嗨!前方越来越多山了。”
“嗯,是的。”我靠近她,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我想她是确定我会慢慢地走向她。走向她的寂静。
《我是一片云》,这首歌我唱了许多年,却没有今天这样一种感受,我或许可以为她唱,在这空旷里。但我不会这么做。其实我不懂她的心,就像她不懂我一样。我们隔着的不是山水距离,而是初相识的矜持,但又确定有些熟悉地想走近。
她笑道:“你看,那座山像什么?”
“哪一座?”
“就是右方我们正对面的那一座。”她惊喜地说着。
“我看看像什么呢?像山。”
“我知道是山啦,你说它像什么呢?”
“像青青的山。”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是诗人吧?”
“不,我是作家。”
“真的?”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忽闪忽闪的。
“是坐在家里的‘坐家’。”我凝神回答。
她笑得更加清脆,有股脆生生的音线穿透我的胸,我觉得开阔起来。
原来,我也可以轻佻地说着不伦不类的话。我很喜欢看她笑,浅浅的左方有两个酒窝旋。
我说:“你喝酒很厉害,一定是的!”
她疑惑地闪动睫毛,否定道:“不啊!”
“肯定!我能掐算的。”我故作神秘状。
“切,才不呢!我喝得少,偶尔。”
“你看,我还是猜到你会喝酒的!”
“原来你是猜的,你骗人!”她娇斥着假装生气,眉色飞舞,煞是好看。
“莫陌,有酒窝的人都会喝酒。是吧?”我说出自己推测的理由。
“人家说有酒窝的人确实能喝酒吧。”她似乎也迟疑地喃语。
我一声闷笑,差点没毁了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