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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一个人？”

简文梁听到声音，停止了跟岳父大人的“掰头”，转向他们这边。

“我们在谈照片的事。”张然略带愧歉，“现在我已经查到照片来源了，一个是余欣，在网上造谣简小姐的人，另一个叫陈玉灵。”

张然顿了顿：“照片是她拍的。”

简文梁不管什么欣什么灵，只问：“人抓住了吗？”

“我已经让乐团里的团长去处理了。”

另一边。

团长找人事部要到了陈玉灵的住宅地址。

随后，他带着余欣和一个小职员，浩浩荡荡地赶了过去。

余欣与陈玉灵本该是好闺蜜。

但或许因为太震惊、太难以置信，她没有提前告知陈玉灵，来到了她家门前。

陈玉灵打开门，看见整整齐齐的三人，当即明白了什么情况。

她平静地把三人迎进屋里。

团长还没来得及质问。

余欣劈头盖脸地问：“淑芬说，那张照片不是她拍的，对吗？”

陈玉灵只是朝他们微微一笑：“你们先坐，我来倒茶。”

“倒什么茶？”余欣冲上去，一把抓住陈玉灵的胳膊，“你一直都在骗我！”

陈玉灵甩开她，无所谓又充斥着傲慢的眼角，斜睨着她：“有吗？”

“余欣！”团长冷喝，“坐下，别冲动，把事情问清楚再说。”

余欣往沙发上一倒。

颓废无奈。

因为陈玉灵，她犯了无法弥补的错，还摊上退团的风险！

她好不容易才进的恩市交响乐团……

陈玉灵索性不倒茶了，坐进沙发，轻描淡写：“拿照片去干坏事的，不是你自己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欣唰地一下抬头：“还不是你先诱导我——”

“行了！”团长不耐烦地打断她们。

在他看来，这两人半斤八两。

“陈玉灵，你说照片是淑芬拍摄、并发给你的。而淑芬那天虽然经过了那个楼层，但根本没有拍照，聊天记录也没有显示给你发过任何东西。另外，你为什么要向张总撒谎，说自己那天在楼道没有遇到任何人？你最好老实交代！”

陈玉灵顿了一下，道：“是，我是伪造了聊天记录，所以呢？”

她抬头，视线淡然地扫过余欣：“害她被网暴的人，又不是我。”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样说？”

“你不是为了我，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嫉妒心而已，不要拿我来当挡箭牌。”

“我……”

余欣紧咬牙关，一下子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她承认，自己的嫉妒心作祟过。

过来作证的小职员，细思极恐：“那你为什么要给她看？你有给其他人看过吗？”

陈玉灵理所当然的口气：“我为什么要给别人看，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分享不就够了吗？”

在场的人都感到一股恶寒。

事到如今，她居然还能说出“最好的朋友”这几个字。

余欣瞪着她，久久才挤出四个字：“你真、可怕！”

“为什么要这么做？”团长仅剩最后的耐心，问陈玉灵。

他必须给张然、还有卢磊一个确切的交代，不然他都想直接回去把这人剔出乐团！

陈玉灵没有回答。

余欣替她说：“还不是嫉妒简桃呗！”

接着，她冲陈玉灵一字一句：“你独奏争不过人家，拿不到被捧的名额，就暗地里搞小动作，妄想抹黑简桃！还有你手机里存的照片！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戴眼镜的帅哥，是音乐节落幕那天跟简桃一起的人！”

陈玉灵变了变脸色。

“被我说中了吧！”余欣得意地勾着嘴角，“我虽然投了稿，但都是风声大雨点小，前几天突然上了热搜，估计是你偷偷花钱买的吧！”

听到这里，陈玉灵反而缓和下来：“那只是你的臆想，我根本没花钱。”

“不是你那是谁？我要是有钱买热搜，一开始就买了，何必等到现在？而知道这件事就我们两个！”余欣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