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涉及到关于魏国,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纵然是亲女儿,他也不能完全信任。天子是无情的,他身上的责任,首要是国家,其次是萧家,再其次,才是女儿。就像当初,即便他膝下无儿,萧宣德的儿子就可过继过来。这一次,牵扯到国家,便不是女儿的感情可以左右。思及此,萧衍更肯定了自己的选择。“你与顾阳,勾结串通,或与魏人联系紧密。朕要严查!”顾阳闻言扑通跪倒在地:“陛下!顾阳冤枉啊!”信智大师抚了抚胡须,满意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顾阳。萧衍容不得半点威胁到大梁的事发生,尤其是顾阳只是个平民,他下定决心:“将顾阳和永兴先带下去关起来,等候发落!”闻言侍卫们立刻涌上来,在这分毫之间,文年认为自己判断错误,玉瑶已经救不了自己了,他盯死了玉瑶的位置,正要飞身而起。只见那少女纹丝未动,双目对着萧衍的双眼,似乎在等待这什么,千钧一发之时。“父皇!”玉瑶高喊一声,侍卫停离她半步的距离。众人的目光聚集在玉瑶身上,她双眼似燃气熊熊烈火就要迸发,模样像极了一头发怒的幼兽:“今日因为玉脂跟魏国有关,所以儿臣就被怀疑为奸细要关起来。这就是父皇为儿臣定下的罪是吗?”萧衍自上而下盯着她,看不透她想干什么:“若查明却有勾结,谁也救不了你。当然如果你没做此事,朕也自然会还你公道。”“好,如若今日儿臣没有送这玉酯呢?父皇还会怀疑儿臣跟魏人有勾结吗?”“自然不会。”萧衍随口道。萧公和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文年,则在她的第一句“父皇”开始,就已经放下心。他没有看错她,眼前这个少女,根本不是曾经那个没有脑子的公主。“父皇,儿臣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这福礼就是苏惟一口中说的玉脂膏。”苏惟一一怔,思索着方才发生的种种,一切顺理成章中,似乎遗漏了什么。“你究竟要说什么?”萧衍有些不耐。“苏惟一说他听闻一物是玉脂膏,来自魏国。可儿臣并没有认同福礼就是玉脂膏。为何父皇连查都不查,就定儿臣的罪呢?”当众出言顶撞陛下,众人都为她捏了把汗。“放肆!”萧衍拍着桌子已然震怒。“陛下息怒!”一些大臣吓得不由跪下。文年悠闲地给自己斟了杯茶,看着那个满是怒气正在顶撞萧衍的少女,没有觉得她失礼失态,而觉得这幅场景分外好看。这个公主,越来越耐人寻味了。“儿臣今日送的福礼,根本就不是玉脂膏,也与魏国毫无瓜葛,是永兴府上自己制作而成。名为玉酯。”“你胡说!”苏渐青忽然尖着嗓子喊了一声:“那你的盒子怎么跟会是……会是……”说到一半,苏惟一已经将妹妹按了回去。“会是什么?会是跟玉脂膏一模一样吗?”玉瑶转过头盯着苏渐青的双眼:“你怎么知道玉脂膏的盒子是何模样?难不成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