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念头,这几个幕僚更是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自然,太子也意识到了这个想法,他顿住急匆匆的脚步。“难道、难道他是父皇的儿子?”这个“他”指的自然是世子萧公和,众人心知肚明。闻言这几个幕僚扑通扑通跪了一地,这种话光是听一下就能要了命的,他们一个个吓得直磕头。“你们吓成这样做什么,这里是太子府,这周围全是我的人,真是群废物!”太子气不打一处来,也从这群幕僚嘴里问不出什么,平日里这群幕僚觉得太子极好应付,说什么听什么,而且太子喜欢跟着陛下研究佛教,自是受陛下喜爱,是以从未有过如此棘手的问题需要他们解决。太子索性准备出去走走透透风,不知不觉就又走到了往日上朝去的那条路上,正打算回去,就看到远远走来的玉瑶。“太子殿下。”玉瑶停下来施礼。萧施德颔首,随意问道:“皇姊来给父皇请安吗?”玉瑶道:“是陛下临时召见。”萧施德忽然起了兴趣:“哦?是为何事?”“尚未知晓。”玉瑶摇摇头。萧施德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听到的一些风声,他手底下的人有人说这些日以来的流言都是永兴公主传出去的,他当时觉得很荒唐没有在意,毕竟找不出永兴这么做的立场,但此刻这件事却忽然就浮现在他脑海。“皇姊,你可知今日早朝发生了什么?”萧施德试探道。玉瑶端庄一笑,道:“此刻怕是建康城的权贵没有哪个不知的了。”“那……这件事皇姊怎么看?”玉瑶道:“我不敢揣度父皇,但我若是世子的话,就会好奇为何陛下对一个亲王如此宽容。”萧施德面上一滞,含笑道:“公主果真不同了。”“谢殿下夸奖。”玉瑶欠了欠身。见玉瑶直接把这句话当做夸奖,萧施德哈哈大笑几声。待他笑完,玉瑶上前几步,掩嘴轻声道:“太子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言毕不再多说,从容离开。萧施德留在原地,望着玉瑶远去的背影,细细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玉瑶相信他能明白,就算他不明白身边也有幕僚。原本玉瑶没想过煽动太子,但既然萧宣德已经开了杀戒,那玉瑶碰巧遇上了太子,就顺手将这一滩水搅得更浑一些吧。玉瑶微微抬着下巴,不卑不亢地往前走去。她问心无愧,自是不怕去见萧衍,这件事的是非对错若是萧衍都没有的话,那他便当真不配为天子了。玉瑶心中有了几分正气,便大大方方跨进了御书房的门。果真,萧衍和萧宣德都在,玉瑶心中冷笑,这萧宣德的状也告得太快了些。“跪下。”萧衍惯有的威严的不慌不忙的声音从桌后传来。玉瑶跪下,行了礼后抬起头,心里那股子正气觉得散了几分。“永兴,临川王要申斥你,你可认你做的事?”玉瑶心中一沉,似乎有什么原本还苦苦支撑着她内心的东西正在慢慢塌陷。她抬起头:“儿臣不知。”萧衍不喜不怒,看不出情绪:“萧宏,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