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想起文年曾对她提过三两句他的兄长,似乎关系也还好,她问道:“你的兄长呢?也不曾为你备酒备菜,迎接你每次度过危难吗?”文年摇摇头,又自饮一杯,笑道:“他的心思全在战场上,哪里会记得这样的小事。”玉瑶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那么他以前无论是受了伤回来,还是顺利回来,是否都是独自一人呢?玉瑶转念又想,还好,容羽在,应该至少能安顿他的伤,想到这里,刚想松口气,就见文年手抵着额头,半颔着眼眸。“你……醉了吗?”玉瑶凑过去,不过他方才也才三杯下肚而已。文年看起来不是很舒服,他没有睁眼,皱着眉摇了摇头,歇了片刻才道:“之前受伤还在吃药,忘了不能饮酒的。”“怪我怪我,我叫春彩给你煮碗醒酒汤。”说罢她站起身。文年拉住她:“没用的,是酒跟药起了作用。方才看到你备了这些太高兴了,就把这回事忘了。”说罢他眉头皱得更紧了。玉瑶真是哭笑不得,怪他也不是,担忧道:“那我该怎么做你会好一些,要不要派人叫容羽过来。”文年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她,声音虚弱道:“你扶我到床上躺会就好。”模样颇为委屈,愣是叫玉瑶说不出一个“不”字。玉瑶不疑有他,将他扶到床上。只是她还是不放心地叫春彩去煮一碗养胃的粥。文年就这么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句话不说,看着像是睡着了,不过玉瑶知道他还醒着,端了粥到床前,扶他坐起来。文年很乖,玉瑶一口一口喂他的时候,他像个小孩子一样静静地喝干净,碗里只留下了几颗他不爱吃的红枣。玉瑶放下碗,转头问道:“怎么样?有感觉好些吗?”文年点点头,笑道:“好些了。”他握住玉瑶的手,不想让她从床边离开,又带着点恳求的意味淡淡道:“已经很晚了,睡吧。”玉瑶知道他想让她睡在旁边,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慌忙要去端碗起身:“我、我先把碗送过去……”话音未落,文年略带冰凉的手掌一股力量将她拉了回去,玉瑶猝不及防地跌在他的胸膛上。偏偏玉瑶见到他这么委屈的样子又不忍说狠话,只道:“你都是这么趁人之危的?”文年仍旧紧紧抓住她的手:“今日就准我趁人之危一次。”玉瑶顿了顿,喃喃道:“可不止一次了……”文年轻轻挑眉,疑惑地“嗯”了一声,那声音带了点疲惫的沙哑,说不出的撩人,让玉瑶听得身子一软。“那次我受伤未醒,你是不是给我、给我洗澡了……”玉瑶最后几个字硬着头皮飞速说了出来。文年立刻想起了那日的场景,身体不受控制地变得滚烫。玉瑶贴得他很近,瞬间尴尬地感受到他的变化,脸比碗底的枣子还红。她慌慌张张要从他身上起来。文年分出一丝理智,握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些,另一只手拦住她,在身侧给她腾了片小小的位置。“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