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容羽在院门口拦住了玉瑶:“属下冒昧,萧姑娘这是要去哪?容属下备一辆车。”说话间,春彩拿着披风也跟了上来,慌忙给玉瑶披上。玉瑶顿住,那双昨日还是混沌迷离的双眼,此刻如琉璃般清透地闪着光亮,她对上容羽的目光,问道:“你们公子呢?”容羽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心虚一下子全被写在脸上,他道:“公、公子他……”“他出事了。”玉瑶一针见血。这句话甚至都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见容羽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玉瑶道:“你们果真瞒着我……”她猛然回头看着身后颤颤巍巍的春彩:“连你也瞒着我?”春彩“扑通”跪在地上:“姑娘……”“他出什么事了?他在哪?”“公子、公子……”容羽手足无措地跪了下来:“属下也不知道……”他实在说不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那个事实。玉瑶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什么叫你不知道……那就是……”生死未卜?“你们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知道?”“属下真的不知道,萧姑娘若是想问,就去问二公子吧。最后见过公子的人也只有二公子了!”这话里话外的信息量太大,玉瑶只觉得一股热血往头上冲,她一手扶额,强忍住不让自己昏过去,一边道:“快!快给我备车!”……皇宫的御书房还保留着以前的陈设,只是墨香味好像没那么浓了,因为太久没有人在这里批阅过奏折,自然气味也消散了些。当年的内阁现在已经由简子然在管制,担起了比以前内阁更多的责任,毕竟萧世缵只是象征性地看一遍奏折,重要的内容反倒要由内阁挑出来处理,整个皇宫由内到外最重要的位置已经全部换成了宇文泰的人。御书房自然也就少了陛下亲临,更没有以往萧衍彻夜批奏折的身影,成了宇文泰日常吩咐事务的地方。此刻一个身量纤细的女子,披了一件跟她本人格格不入的宽大的男子披风,正坐在御书房里。江囿星这副模样十分奇怪,不过宇文泰倒是轻松不少,用他的话说,“看不到那些纱纱裙裙的心里舒坦多了”,不过他当然不是这样叫她披上的,美其名曰“夜里天凉”。江囿星莞尔:“二公子的谎话说得可不怎么高明。”“怎么?萧姑娘不信?”“等萧姑娘想明白了肯定不会信的,不过奴家说的是容羽。”宇文泰皱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渣自言自语:“他都不信?”不过他不再纠结信不信这回事,他叫江囿星来当然不是为了找她卜卦的,是有更重要的事要问,所以方才已经将实情跟她透露了一些。“阿年他……唉,他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不说这个了,我找你来,是因为你看到那个解药盒子时候的反应,我猜想,阿年他最后用的那个方法,应该是你教他的吧……”江囿星心中“咯噔”一下,慌忙站了起来。“你坐。坐。”宇文泰摆摆手:“不要怕,我叫你来不是责备你,事已至此,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