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点头:“正是。不过,是文公子来找我,问我……”他看了一眼正在一旁仔细研究画的临安,靠近低声道:“问我现代婚嫁究竟是何礼仪流程,我便将拍婚纱照、求婚什么的仔仔细细跟他讲了一遍!当时他听完,道了谢就走了,我还担心他究竟听没听明白,没曾想……”他满意地回头看了眼临安手中的相册:“他竟然领悟贯通得这么透彻!现代都找不到这么精致的相册!”顾阳说起来没完,正在他准备继续长篇大论歌颂文年聪明能干的时候,外面忽然热闹起来。“吉时到了!吉时到了!”是春彩在外面的声音。临安忙将礼盒收好跟其他贺礼放在一起。她正准备带玉瑶出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慌里慌张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锦包塞到玉瑶手里。“这是什么?”“哦,这是徐言之送给你的贺礼。”“她今日不来吗?”“她来!但是她说她应该随娶亲的一起来……”外面的人熙熙攘攘喊着叫新娘子快点出来,临安来不及解释,慌忙道:“你拿好就是了,估计是徐言之跟简子然一起送给你的贺礼。”话说完,春彩将门打开了,玉瑶三两下将这个小锦包藏在身上,热热闹闹的人迎在门口,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候新娘子出来了。春彩和临安左右搀扶着玉瑶,慢慢朝外走去。建康城春色盎然,万人空巷,公主府的门口最是热闹非凡,人们都想看看这位神秘的新娘子。吉时已到,迎亲的马车队已经到了公主府门口。“太排场了太排场了!”说话的是宇文泰,他在马背上已经乐得合不拢嘴,对于这种撑场面的大排场一万个满意。乐呵呵地看着这周围的热闹,任由百姓们议论纷纷。“这么长的迎亲队伍!我真是活了这把岁数都没见过!”一个老妪眯着眼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队伍。“何止迎亲队伍,你瞧瞧这马车,再瞧瞧这阵仗,这是究竟是谁家的女儿,如此风光!比当年太子妃嫁人时还要排场大!”“听闻只是普通人家女子……”一人听到这句话,立刻插嘴道:“普通人家女子如何,你也不看看嫁的是什么人,那可是大魏的四公子,是魏国君主最器重的儿子之一。”说到这里,这个人还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而且咱们都知道,现在大梁的皇室,早就是魏人说了算了,这么算起来,这四公子……大梁和魏国都能被他拿捏,他娶亲,自然是要极尽两国的奢华,排场必须够盛大!”“嘘……这话说出来是要掉脑袋的!心知肚明就好。”有人好心警告她,又道:“今日的聘礼听闻有一百箱,寓意十全十美。真的会有那么多吗?”毕竟寻常人家有个十箱已是极富足。有人兴奋地接道:“自然是真的!而且要从这里一直拉到魏国,说是为了给足新娘子面子。叫魏国人知道,即便新娘子是大梁人,还是普通人家女子,在四公子心中也是身份贵重,不可让人轻易小觑。”“天啊!四公子也太宠了吧!这女子当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快别说了,快看!抬聘礼的队伍来了!”